剩下的十七支队伍里。
选择钓具:十七,
选择弓箭:九,
选择刺网:六,
选择陷阱:三。
对于所有队伍而言,捕鱼是最重要的食物渠道来源。
枫叶国的野生鱼资源很丰富,几十上百斤的淡水鱼,都有出现过。
但,凭借选手如今手头的装备,哪怕是遇到了,也钓不上来。
想要用鱼来打败华夏组的驯鹿,不可能!
而漂亮国,在今日带来了希望。
他们猎到了一头野猪。
就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刘易斯带着两位队员一起出去捕猎。
在离自家营地大概五六公里的地方,发现了猎物。
一头野猪。
整个狩猎过程,与华夏队几乎差不多。
只是,刘易斯射击的角度好上许多,那猪在泥地里打滚呢,一箭过去,射中了脖子。
然后便开始逃亡。
大概只有半个小时左右,便倒地不起。
刘易斯也是猛人。
野猪肚皮还在起伏,他拿着刀悄悄上前,给了猪脑袋一下转身就跑。
而猎物并没有进行追击,而是很快失去了生机。
这让十六国的观众喜出望外。
三个人吭哧吭哧搬运了回去,一秤。
155磅多,超过了华夏队的驯鹿,来到了第一的位置。
比赛开始半个月了,漂亮国一直以来的表现,只能用中规中矩来形容。
庇护所,搭好了,虽然饿肚子,但一直以来,都有吃些东西。
但,缺乏惊艳的表现。
做出的事,和其他种子队伍,没啥太大区别。
漂亮国的粉丝们,都有些抬不起头的感觉。
强国,不管哪,什么项目,都得强。
期待了这么久,幸福来的很突然。
一百多磅的野猪,直接让漂亮国翻身,食物一下充沛起来了。
看来,每组获得食物之后,第一件事都是吃。
毛子国猎到鹿,生吃心脏...
华夏国猎到驯鹿,吃...
漂亮国猎到野猪,同样在湖边点起火,先弄出块五花肉,开始烧烤。
拢共三个位置。
还没高兴一天呢,第一的宝座就被夺走。
赛场上瞬息万变,印证了宁放回答老张的话,比赛还没结束,一切皆有可能。
华夏,漂亮国两队,最近肯定不会外出打猎。
有食物的状态出门,是增加风险。
毕竟,求生与你上班生活是两个概念。
这么多的肉,处理起来得花几天功夫。
可还有十五支队伍呢,还有毛子国,枫叶国,德国这样强大的对手。
还有五天时间,谁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坚持到最后。
湖边上,华夏队气氛相当之好。
老胡泡澡泡的开心,在那唱歌,其他人干活也有劲儿,食物嘛,多多益善。
“长点心吧,你们已经第二了。”
哪怕宁放知道,也不会太在乎。
求生,要有自己的节奏,比赛说到底,也是和自己比。
人家抓条鱼,你马上下水,人家点个火,你马上劈柴,人家猎到猎物,马上进林子...
不现实嘛。
他的目标,自然是总冠军。
你出去,不一定有收获,要是白跑,相当于浪费体力。
当然,每个人,每个队伍的策略不一样。
宁放反正觉得,食物有个两三天的量,基本够了。
没看那些独自生存的大佬,饿几天都是常事。
老胡洗的开心了,轮到宁放。
别说,真特么舒服啊。
而一整头驯鹿,在团队共同的努力下,在夜色来临之前,终于搞定了。
五个人,运了两趟,才都给搬了回去。
骨头汤今天不准备吃了。
还有个鹿头呢,扔进锅里,加上一些内脏,一大把松针,加上几颗蘑菇。
煮了一会,妮妮连忙摇手。
“不行,把锅端出去,要不晚上没法睡觉了。”
排骨煮起来,还是有香味的,可内脏...
老张直接抱着锅出去了。
找了些石块垒了个简易灶台,引来火,然后一个人边上坐着就行。
“你俩继续休息吧,炉灶这里也坐不下这么多人。”
妮妮将两片参片给了他俩,老胡接了过去,放在嘴里慢慢嚼着。
只是,一会之后,屋里的空气也变得一般。
烤肉味,菌类的味道,身上的汗味...
“把门打开吧。”宁放都觉得有些太丰富了。
“咱们明天怎么安排?”
张毅问了后,所有人看向宁放。
“肉先搞定,我和老王去弄点柴回来。”
宁放来到台阶边上。
“过冬,至少得把这两边给填满,回头能省下很多事。
其他人就烤肉呗,这么多肉,没个两三天,搞不定的。”
八十多斤的驯鹿,片下的肉大概有个三十斤左右,一片算二两,有一百多片,有的忙活呢。
“砍柴也别你俩来,互相换着。”
“都行。”
一小时后,晚饭好了,还别说,虽然闻起来有点那啥,可吃着还行。
不晓得到底是松针的缘故,还是蘑菇。
反正吃过饭后,老张去外头砍了几根松树枝回来,劈成小段,放在火里。
烤了块肉试了试,还真就带着些许淡淡的清香。
几人品尝了,当即决定,都加松枝。
妮妮热的不行,拍拍手,给老胡空出位置。
招招手,将宁放喊到外头,她要透透气。
“和你汇报下库存,各种蘑菇我觉得烤的差不多,就没有继续,收起来了,每天吃一点,坏不了,大概有个三四斤的样子。
鱼肉剩下一点,我打算明天先吃了。
巧克力还有七十五颗。
红牛两瓶。
坚果你们没用上,还是和之前一样。
蓝莓我早上起来看了看,估计放不了太久了。
再来,就是这些鹿肉,烤了之后,大概能有个二十斤左右。”
“啊...”宁放叹气:“也没多少嘛,人均四斤,一个星期。”
“省一点吃,十天没问题的,再说,我们不可能完全坐吃山空吧,平时钓个鱼,外头打打猎。”
妮妮停顿了几秒。
“就是你说的绿色青菜,可能没法满足。”
“那无所谓,咱们已经生存了半个月了,现代坏血病和青菜也没啥关系,”宁放安慰道:“主要是没有这些东西,会容易感冒啊,便秘啊,各种问题。”
“这样啊!”妮妮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一两个月不吃,就会有危险呢!”
“哈哈哈哈,没那么夸张,”宁放笑道:“实在不行,咱们可以煮松叶水和,吃树皮,都能补充维生素,只是有正常的食物,不会去吃那些。”
“那我就放心了,喝松针水,没啥后遗症吧?”妮妮继续问道。
“应该吧,你也别太夸张了,稍微弄一些,洗干净,隔两天喝一次,大概差不多了。”
“我记住了,还有,下午老张提了一嘴,现在天气冷了不少,肉这么多,要不要先风干一些,这样后边烤起来也快。”
“倒也不是不行。”
宁放抬头:“屋檐下肯定是不能挂的,松鼠,狐狸,狼...
长时间挂着,有可能把这些动物吸引过来...我试试吧。”
说完,进了屋里头。
“妮妮,给我弄条伞绳,三段,大概三米多点。”
“好。”
宁放自己则是从桶里选了一堆肉。
“你干啥?”
“尝试下风干,你们这儿晚上肯定来不及,咱们屋里温度高,别给整变质了,那就麻烦了。”
他拿起小刀,在肉上捅了个眼,接过妮妮拿来的绳索试了试大小。
“我来帮你吧,要咋做?”妮妮撸起袖子。
“把锅里的水倒了,这些肉放进去,多弄些盐,然后用力揉。”
“好嘞。”
节目组给的盐虽然不是无限,但量还是挺足的。
“为啥加盐,不容易坏么?”老张瞅了一眼。
“因为生肉加盐之后,有脱水效果。”回答的是妮妮,她在岛上就知道这个知识了。
“想起来了,腌菜的时候加盐也会产生水对吧。”
“没错!”
不仅是华夏组,毛子国,漂亮国两队处理肉的方式,也是拿出一部分腌制后风干。
“现在串么?”老张拿起伞绳,他烤肉烤的烟冒金星。
“等等,先放一两个小时。”
呼...砰...
一阵狂风吹过,木门狠狠地关上,又弹开,把几人吓了一跳。
老王起身,出门看了看。
“没事,只是起风了,没有乌云,万里晴空,应该不会下雨。”
“这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了!”老张看着乌漆嘛黑的门外:“还记得咱们刚来的时候,干活还能穿短袖,白天最热的时候,估计有二十几度。
那场风暴之后,急转直下,尤其前几天的雨,感觉一下从秋天到了冬天。”
“是啊,早上起来都能哈出气了,指不定哪天雪就下来了。”
“我来的时候特地研究了下天气,这儿的雪,不是说一两天,两三天下完拉到,有可能断断续续持续好几天,然后正式进入白雪世界。”
“所,咱们还得努力,明天老张,老王,你俩继续钓鱼,其他事我们仨看着办。”
宁放这儿分走一大半的肉,工作轻松了许多。
就这么聊着,干着琐事,一个多小时过去。
揭开锅盖,全是血水。
宁放找了个远点的地方给倒咯。
现在他发现,哪怕掌握的求生知识不少,可有时候,也会忘记。
大概,是吃不饱的缘故吧,不仅身体变慢,脑袋也没那么好使了。
“肉要放哪?”妮妮走了过来。
宁放手一指:“那儿
宁放指的是边上的一棵小树,碗口粗细,七八米高,叶子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根光嘟嘟的枝干。
三米的伞绳上隔几厘米,串上片肉,尾巴打个结。
蹭蹭蹭上了树。
哪怕妮妮等人知道宁放爬树厉害,都为他捏了把汗。
树太细了,上去之后,明显地在左右摇晃,似乎随时可能折断。
“小心啊!”
宁放对着下方笑了笑,和没事人一般。
双脚夹着树干,上身往后倒着,整个人悬挂在空中,将挂满肉的伞绳系在枝干上。
如此三次,看的老胡心惊胆战:“我肯定不敢这么做。”
“首先,你得上得去。”老张吐槽了一句:“好嘞,还剩下一些肉,赶紧烤了,睡觉了。”
啪啪啪。
宁放下了树,妮妮上前将他衣服上的木屑拍了拍。
“你是特地选这么细的树木么?”
“当然,”宁放再度抬头,三根肉串在风中摇摆:“高度够,树干细,大型动物上不去,对了...”
他拿来斧头,将树木下方的树皮削去了大半。
“这样,基本万无一失了。”
“快进屋吧,外头太冷。”
是的,太冷了。
法国队的四人坐在火边,却依然瑟瑟发抖。
他们的庇护所太高了,木门不严实,墙壁之间还有空隙。
问为什么不把庇护所弄的严实些。
看看锅里。
只有三朵蘑菇。
从第二场雨开始,法国队的伙食就没好过,他们在比赛初期,便是带着2磅面粉的队伍之一。
一直以来,食物的问题一直困恼着选手。
他们五人挺努力了,可之前也说过,在荒野,努力和收获不一定能成正比。
其中一位选手顶不住这样的压力,选择了退出。
而剩下选手的坚持,并没有让生活变得更好。
白天,全都出去寻找食物。
可是凛冬将至,林子里的植物越来越少,河里鱼很多,钓不到。
法国队的锅里还有蘑菇,棒子国就更惨了。
小西八们对于烤肉的热爱,估计全世界第一,尤其是牛肉。
获得了第二名,抽到了牛肉,第二天,就给吃完了。
连本国观众都看不下去。
哥们,这是求生啊,哪个队伍会一下把所有食物都给干了?
哎,棒子国做到了。
两顿饭,吃饭两磅的牛肉。
一人三两的肉,只是垫垫肚子而已。
吃完了,还是饿。
而今天,依然是没有任何收获的一天。
锅里冒着热气,里头只有水。
三人坐在篝火边,两人早早地躺在被窝里,一个多小时了,没有人说一句话。
阿三国,意大利,这俩属于难兄难弟。
都只剩下了三人。
晚餐还特别像,都是一条一斤多点的小鱼。
收拾之后,只剩下几两肉。
但,舍不得吃完,每个人浅尝一点,剩下的得留到明天早上。
求生进行半个月,有点与马拉松相似,头尾部的队伍有了差距,不管是因为实力还是运气,这个差距会越来越大。
也许,有些队伍能够翻身,可机会不是特别大。
现在不少人都在期待三十天赶紧过去,期待下雪的日子。
三十天过后,可以下刺网,下了雪,便能逮兔子。
野兔,是这片森林的霸主。
不是说它狠,而是说它多。
甚至在比赛伊始,节目组还特地交代,野兔,想抓多少抓多少,不限量。
由于数量过多,已经在影响当地的生态平衡。
可到目前为止,除了华夏队守株待兔了一次,只有两个队伍捕捉到过野兔。
都把希望放在雪后,能见着脚印,可以下陷阱。
在此之前,还有个大问题,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呢!
只有时间能回答。
有一点,十七支队伍达成了共识。
天气!
天亮的越来越迟,太阳能提供的热量越来越低,风每天都在刮,下午四点就得穿好羽绒服...
真正的考验,到来了。
呼...
宁放醒的很早。
听觉太好,这会也不是啥好事,外头树木被风吹动的声音,将他吵醒。
看了看时间,五点四十。
屋里一样泛着淡淡的红光,炉灶里还有余火,昨晚上老张加班,不知道几点才睡得。
微微转过头。
妮妮靠着边上,蜷缩着身子,和其他人一样,睡的正香。
哪怕宁放伸手轻轻拂过脸颊,也没有醒来。
赖了会床,宁放起来了。
在水杯里加了些热水之后,一饮而尽。
倒不是养生,天气冷呢,再喝冷水,体温降得快,浪费身体的热量。
拿上头灯,打开门。
外头还是一片漆黑,除了风的声音,其他什么都听不见。
没有鸟叫,没有虫鸣。
远处的山林,只能见到高低不同的轮廓。
“宁放这么早起床做什么?”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现在也做不了啥吧?”
“白天睡了,晚上睡不着了可能。”
看到宁放,华夏的观众粉丝们脸上都露出的笑容,没有原因,就是开心。
他用行动做出了解答。
戴上头灯,活动活动身体之后,呼啦啦,又爬上了树。
效果很不错,肉还是鲜红的没错,但肉眼看去,外头看着明显有脱水的样子,变得有些皱吧,伸手捏了捏,不再是软绵绵的,稍稍有些硬度。
而且,所有肉块都在,并没有被偷走。
呼啦啦,他从树上下来。
院子上的荆棘提醒了宁放,还可以设置些障碍。
等他搞完这一切,远方的山上有了些许光。
这让本想回屋的宁放停下了脚步。
稍作犹豫之后,拍了拍手掌,往身后走去。
一边走,一边回头,还加快了脚步。
终于登上了山顶,额头微微冒汗。
转个身,盘腿坐下。
只是二十来分钟的功夫,些许的光亮变成一片。
观众知道他要干嘛。
看日出。
倒不会觉得他矫情。
和那些裸泳,做瑜伽,冥想的选手相比,已经正常许多了。
荒野的生活很不容易,需要给自己找些乐趣,缓解紧张的情绪。
宁放也只是一时兴起。
又等了几分钟,太阳升起,半个天空被照亮。
他站了起来,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
“祝我考研顺利。”
“今天买彩票去咯。”
“祝我生日快乐。”
“希望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变成了许愿池...
(感谢七月的雨是顽皮的猫老板1666点打赏,老板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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