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煦,你是女孩儿吧?”
两人走进客栈房间,青檀转头盯着陈煦问道。
陈煦同样注视青檀,他心中飞快的权衡利弊,很自然的装出惊讶的样子,“姐姐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很傻很纯很天真。
青檀不语,轻抚陈煦头发,“小煦,去帮姐姐阖上房门。”
陈煦扭头关门,青檀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她开始宽衣解带。仙子褪去染血的外衣,她白皙的背上印着一个乌青的掌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姐姐,到底是什么人打伤了你?”
青檀不答,她微微咬唇缓缓的脱下外裤,继而褪下亵衣。至此时,除了上身桃红色肚兜,仙子身上再无寸缕。
作为杀手,女人这一“他乡”可以缓解紧绷的心弦,陈煦对女人决不陌生,可此刻他却感觉心脏砰砰直跳。仙子不同凡响,一丝不挂的仙子依旧是仙子,陈煦目光由下而上,圆润晶莹的脚丫,纤细的小腿、修长的大腿,大腿以上是丰腴挺翘的臀,好美好大好白……只有一半屁股是白皙的。
仙子右半边臀部正中的位置有一个针孔,渐有黑色的血液渗出。以针孔为中心,四周肌肤乌黑且体积比左半边臀部大了一圈,如此更突出她纤细的腰肢。
怪不得青檀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呢。
陈煦有点口渴,他感觉小腹下方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为了避免出丑以及不必要的尴尬,他找凳子坐了下来。
“小煦,你能不能帮姐姐一个忙?”青檀有些难以启齿的看着陈煦。
“姐姐请讲。”
“姐姐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还是希望小煦你能够答应。”
“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陈煦心想:既然大饱眼福,难道不得替人家做点事儿?裸模哪个不收费的?
“姐姐受了内伤,只能暂时压制毒液不在体内扩散,却无法将毒素逼出体外,”顿了一顿,仙子低着头,“姐姐伤口你也看到了,你能不能帮姐姐把毒液…吸出来?”
陈煦愣了愣,心想:“这太能了。”
“姐姐也知道这要求很过分,可除了你,姐姐没有办法求助于别人。”
同性相斥,如果陈煦真是女孩儿,他一定不会同意。这种想法很正常,如果一个男人屁股上有伤口需要用嘴巴吸毒,除非男同志,否则绝对用脚告诉他结果。陈煦表情有些纠结,很符合小女孩儿那拿捏不定的心理,他弯着腰——小强曾有名言:人体某些地方太直了,某些地方就不得不弯下来——一步一步挪到床边赶紧坐下。
“姐姐,你能不能趴到床上?要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青檀:“……”
陈煦装成小清新,他半趴在床上,一手按着青檀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仿佛不经意的放在她大腿根的缝隙处,浮想联翩中他感觉青檀的身子僵了那么一瞬间。
“小煦,一定不能把毒血咽下去,吮一口立即吐出来并且要用清水漱口。”青檀回头,她再三叮嘱。
“那我先找店家借个痰盂。”
陈煦扯着松垮垮的袍子弯腰跑出房门,他迫切渴望找五姑娘泻火,考虑到第一次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他硬生生忍下了这股冲动。
陈煦找到客栈伙计并说明了来意。
伙计诧异的看着陈煦:“你找痰盂干什么?”说着他指了指客栈的空间,“这么大地方,不够你吐痰的么?”
陈煦无语,他有种将这家伙脑袋拧下来当痰盂的冲动,这难道就是京城百姓的素质?真他妈的给京城抹黑。
找来痰盂,趴回床边,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春色无边,垂涎三尺,陈煦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他伸舌尖轻舔她左半边白皙的臀尖,青檀脸蛋儿微醺,扭头看他。
“青檀姐姐,我就是想先适应一下。”
青檀:“……”
黑色的毒血微微泛着腥味,陈煦吮一口吐一口再喝水漱口,直到血液变得鲜红。
“你感觉怎么样?”陈煦感觉嘴巴有些麻木,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小煦,多亏你了。”
青檀的感谢陈煦坦然受之,他打定主意:以后有这种好人好事儿一定得抢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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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不沾阳春水,陈莺儿早已告别了这种官家小姐的生活,厨房里一灯如豆映衬着她孤寂的身影,从下午洗完碗到现在,她洗萝卜、切丁,除了晚饭时分,她一刻也没有休息。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男婆子帮忙,没过多大会儿她就被王贵家的叫了出去,直到现在也没见到她的人影。
这期间王贵家的来过两次,她对陈莺儿的工作效率表示了极大的不满,甚至下通牒说如果今天完不成任务会扣罚当月月钱。
辛辛苦苦一个月不过区区一两银子,这甚至抵不上国公府老夫人养得那只哈巴狗一顿饭的消费,可在陈莺儿眼中却仿佛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有了这一两银子,她儿子就可能进学堂读书。
胳膊酸了,稍微活动一下;手指受伤,伤口小的话,微微吮吸;伤口较大,匆匆包扎,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毕竟还有将近一半的萝卜没有切完。
疲惫的同时,陈莺儿又感到担忧,晚饭的时候竟然找不到儿子,询问大头,大头告知陈煦说去外城有点小事儿很快就会回来。
煦儿他一定是去破庙看望受伤的女人了,陈莺儿如此安慰自己,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忧,煦儿一定不会出事儿的。
疲惫与担忧,双重煎熬中,未切的萝卜还剩十之一二,陈莺儿艰难的抬起握刀的右手,酸麻难当,捋起衣袖,胳膊整整粗了一圈,再看看另一只手,手指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浸在冰冷的水里,生疼生疼的。
不知道煦儿回来没有,他应该回屋睡了,一定是这样的。
患得患失的想入非非,陈莺儿感到凄苦,王贵家的为什么针对自己?自己只想本分的做事儿,没有招惹她啊。百思不得其解,她又想:当初以为在府里做工,闲暇时候还可以教煦儿读书,是不是太想当然了?可离开周府,除了投靠贾管家,她与儿子还能去哪儿?
子时已过,陈莺儿拖着身体返回住处,生怕惊扰梦中人,她没敢掌灯,借着淡淡的月色,她一步一步挪向床边。
“哗啦”一声,陈莺儿踩翻了屋子正中的水盆,响声大做,鞋子、裤脚湿透,她却不敢做声,静听床上女人们此起彼伏的鼾声。确认没谁醒来,她才迈着小碎步走到床边。
男婆子就睡在陈莺儿身边,男婆子既肥且壮,那么一大坨肉堆在床上得占两个人的地方以至于陈莺儿容身之处只剩下窄窄的一条。脱去鞋子、除下外衣,陈莺儿小心翼翼的拉过被子躺上床,男婆子鼾声忽止,取而代之的是“嘎吱嘎吱”磨牙的声音。男婆子睡觉时造就的种种声响令陈莺儿叹为观止,说梦话、打呼噜、磨牙、放屁,如果拿录音机录下来甚至可以组成一套交响乐。
好不容易入睡,男婆子翻身,“咕咚”一声,陈莺儿被挤到了地板上,她揉着酸痛的肩膀委屈又无奈的看着男婆子……*********************裸奔期间求收藏,我爱你们,亲~~~
收藏嘛,亲们~~~**************************北平外城,客栈青檀的房间里烛光摇曳。
青檀在外,陈煦在内,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她仿佛大姐姐呵护小妹妹似的呵护着他。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锦被下,陈煦看着青檀恢复血色的脸蛋儿、嗅着女儿幽香想入非非,霸王硬上弓的想法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种想法跟阴谋家造反一样,可密谋而不可宣之于口,要在关键时候给予对手雷霆一击,此时陈煦还没有准备好。非但没有准备好,他还要时刻提防,一旦让青檀察觉他的不轨或者存在不轨的可能,他的下场将非常之凄惨。
“青檀姐姐,你功夫一定很厉害吧?”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陈煦试探着问道。青檀不用太厉害,能与杨云睿不相上下,他就得把翘起来的“尾巴”夹到腚沟里去,“你跟宁国公府大小姐的夫婿相比谁更厉害一些?”
“你是说五军营总兵官、号称军中第一高手的杨云睿?”青檀本已躺下,闻言又坐了起来,肚兜下挺拔的酥胸若隐若现,“我没跟他交过手,想来百招之内难分胜负,孰强孰弱不好定论。”
这可要了亲命了,陈煦唯一的感觉就是骑虎难下,这哪是桃花运?明明就是桃花劫。
“五军营是做什么的?”陈煦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他默念:“胸不是胸,屁股不是屁股,这只不过是身体的两个器官而已,仅此而已。”
“京城禁卫军三大营之一,首创于太祖年间,共四十八卫,其后成祖增二十四卫,人数庞大,内卫京师、外备征战,实乃讨伐北元的主力。”
北元?陈煦愣了愣,这一切似乎有些似曾相识,“那其余两大营呢?”
“三千营与神机营,”青檀伸手抚摸陈煦的头,随着抬臂的动作,酥胸裂衣欲出,“三千营乃北元来降的蒙古兵,其后增补民间壮丁,原则上止三千人,但战斗力强悍,平时充当皇帝仪仗队、巡逻京城;神机营是专用火器的队伍,人数不详。”
陈煦听青檀说话,左耳进右耳出,他满脑子都是女性身体的诱惑,刚才转移注意力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你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青檀不经意的一句话,陈煦吓得差点萎了,“我娘说…说男孩子不怕被人欺负,她…她一直把我当男孩子的。”
青檀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付了,她突然抱住陈煦,动情的说:“小煦,想不想跟姐姐学功夫?学了功夫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幸福来敲门的时候就是如此突然,陈煦第一反应就是天上掉馅饼了,“姐姐肯教我?”
“你肯学,姐姐当然肯教,”顿了一顿,青檀又道:“目前只能教你本门粗浅的功夫,待姐姐回山门禀明师尊,收录你入悬空寺门墙,届时方可学习本门至高心法。”
陈煦心里凉了半截,再过两年,他个头长高、喉结凸起、声音变粗,傻子都能知道他是男人,躲着青檀还来不及,哪敢凑上门去送死?
“姐姐,悬空寺有男弟子吗?”
“本门心法只适合女子修炼。”
至此,陈煦彻底死心,还是现实一点,把以前的功夫都练回来才是正经的。
“青檀姐姐,大燕有没有类似百晓生兵器谱排名之类的东西?”
“排名第十的乃金陵神刀镖局的不老神仙,此人年过古稀却驻颜有术,由刀入道,霸刀一出,威震天下。”
“排名第九、第八的是山东冯光祖夫妇。”
“这就完了?他们的光辉事迹呢?我很想知道一个女人如何能排进前十。”
青檀瞪了陈煦一眼,她随手一挥,桌上蜡烛应声而灭,“夜了,赶快睡觉。”
“冯夫人不会跟你师出同门吧?”陈煦沉默有顷,他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
“猜的。”
青檀叹了口气,“冯夫人乃本门弃徒,即便家师也得叫她一声师姐,若非她自甘堕落,又如何会排名最末?”
“为什么说自甘堕落?”
青檀不语,陈煦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倒觉得他们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呢。”他扭头看看青檀,又忍不住想:“冯光祖就是我学习的榜样,他能勾搭上师伯,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想上,在最短的时间内勾搭上师侄女。”
陈煦再问排名第七的人,青檀却说累了要休息。
这岂不是吊人胃口?他攀着青檀酥胸拼命摇晃,青檀言出如山,铁了心似的要睡觉。
“你总得告诉我谁排第一吧?”
“一个叫一眉的人,年龄不详、来历不明,功夫诡异,为人亦正亦邪。”
一眉?陈煦惊得张大了嘴巴,世界不会就这么小吧?
陈煦回到宁国公府已是第二日上午,眯着眼看着渐渐刺眼的太阳,昨夜的经历仿佛做梦一般。
“乃司徒米特有。”
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陈煦诧异的扭头,来人竟是昨日所见的绝色女子。
在另外一个时空,陈煦听到来自异国他乡的问候语,他激动地险些热泪盈眶,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说:“老乡,老乡,我终于找到组织了,乃司徒米特有吐。”
女子羞愤难当,她挣扎着抽回被陈煦拉住的手,顺带着就要赏他一记耳光,待听到他最后一句问候,她强压下打人的冲动,“你如何懂得英格兰语?”
“梦瑶,我没有骗你吧?”凌月华走到女子身边。
陈煦扫了凌月华一眼,他盯着梦瑶看,突然冒出一句,“亚麻蝶?”
梦瑶茫然,凌月华更茫然,陈煦想岛国的咏叹调太小众,女孩儿可能不知道,他又说:“法克。”
法克?梦瑶依旧迷茫,陈煦已经确定眼前的女子不是穿越者,现代社会没有哪个女孩儿不知道“法克”吧?
“你的英格兰语不够标准,教你的那位恐怕也不是英格兰人吧?”陈煦虽没有见过洋人,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别的可能。
“利玛窦传教士是意塔利人。”
听到陈煦的话,梦瑶脸上羞恼的表情彻底消散,她略带欣喜的看着他。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就是这个道理。
“意大利人?他宣扬基督教还是天主教?”
“天主教,”顿了一顿,梦瑶又道:“你连这个也知道?基督教又是什么教派?”
陈煦看着梦瑶求知的目光,他道:“只要你能想到的,我全知道;你想不到的,我也能知道。”
“你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梦瑶妹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无所不精,你岂可妄言?”凌月华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煦,她颇有几分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
陈煦微笑不语,杨云睿走进了他的视线,在他身后跟着二公子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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