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辞别孟哥伯父,谢了古丽雨,由令军引路,静缘开车,来到了 中村分院。

       来到这里,每个人都自然而然把车放在池塘边槐树下,然后过路进入分院门诊大楼。

       三人下车一站定,路人和大楼进进出出的人驻足回头观看,因为一梦和静缘的着装,而不是孟令军的运动服。因为一梦的黑发飘逸,静缘的玉颈短发特秀,不是因为孟令军在二美女前,占了先头。这在乡下,此等着装和气质,是农村人,土生土长的人所不具备的。当然,农村人并非丑,只是他们忙于劳作,忙于山石 ,忙于田地,而荒芜了修饰自己的时间,别在说衣装的安排。早上买来是新的 衣服,如果不换洗,晚上回来就散发着汗臭味。他们外表的美丽,只能是冬闲时节,春节前后,外出归来,才有展现其自己芳华的机会。

       “哟,天上掉下来两个林妹妹,真真假假难分辨。”肖曼在大厅里遇到了孟令军,看到了两美女,绝艳无以伦比,惊得大叫起来。

       进出的人们闻声回头,真的都很惊,因为很养眼,不是很普通,似如高山鸣凤,鹤立芦花鸡群。

       “多谢老妹夸奖。”一梦款款而来,笑容矜持。

       “这是汶河丽都会馆的一梦老板,这位是静缘女士。”孟令作了介绍。

       “我就不用介绍了,叫肖曼,大家都叫我鳗鱼。”肖曼天性活泼,两只手举在脸两旁,作了一个猫捕鼠,再见的意思理解也行,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谢谢!"一梦说。

       “院长不在,你们随便转转。看医生的话门诊有专家。让孟大叔或哥领着你们。”肖曼冲令军做了一个鬼脸转身走人。

       “这是分院的护士长。”孟令军说。

       “小巧玲珑,天造之作。”一梦赞说。

       一楼的屏风依旧,依旧写着金光闪闪的“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东西走廊,分布着大小不等的科室,药房。财会,门诊,急救,内外,骨伤,除此几个科室外,西区还有六个房间,每个房间都住满了打点滴的人,外来工和当地的群众。

       在一楼转悠了一会。又上了二楼,依然是屏风,屏风上没有空白,“厚德载医”字样。二楼全是病房,每房间三张病床,大多数有输液的病号,和一些轻外伤人员。

       再上三楼,三楼是职工宿舍和活动空间。这里可以算是登高眺远。三层大楼,在乡下大山里。可谓是凤毛鹿角。东墙上,苗青的《卧佛图》甚是诱人去看。一梦从小就知道这个画家,这个画家就在本城佛都,但已罢笔离开人间。前段时间,开追悼会的那天,自己也去参加了。很轰动,有几个国外的名老画家也来参加,殊不知,她的鸿幅巨著,竞然出现在这个大山盆地的一个乡村医院里。上面写着:卯年赠小弟张博。

       “张博与苗画家是姐弟关系?”一梦问令军。

       “是的。”孟令军也欣赏这幅画。因为欣赏多次都没发现,在巨幅 一角的槐树上,有个小光着屁骨的小孩,在槐树上摘槐花呢,每一次 欣赏都有新发现。

       “那天,张大夫没有去年加追悼会。”一梦记得,她一直被排在离会台较近的地方。从上午一直待到追悼会结束,都是泪伴作的,都是那些激动人心的悼词弄的。她好象感觉到这个女画家和她有一种亲近之感,因为从小看她的槐花画,那些喜人的槐花,鲜灵活现。曾记得有一杂志的封面上,画着一只喜鹊站在槐树上,?了一簇槐花欲飞,那时,她就想:那只喜鹊?槐花去干什么?肯定去给它的雏鸟去闻香,给它的女儿去闻香。

       “张大夫的姐姐,看到新闻上播张博死于汶河丽都会馆停在场,登时气绝身亡。”孟令军酸楚的说,说给一梦听,无意看了静缘一眼,静缘好象点头会意。

       “是吗!”一梦答话,不知道答话的内容,还是在想那只喜鹊:那只喜鹊?着槐花给了它巢中的女儿们,它的女儿们肯定会高兴的吱吱喳喳,美美的闻着香,唱着歌,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象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亨不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沒妈的孩子象根萆,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那里找…,一梦眼里充满了泪水。

       “你说什么?”一梦回眸问令军时,泪己落下。

       “张大夫的姐姐,在新闻上看到张大夫死于汶河丽都会馆停车场,登时气绝身亡!”孟令军重复了那句的意思。

       “那不是真的…”一梦自言自语。

       “不是真的!”孟令军瞪大了眼睛,有惊。

       “但愿不是真的…。”一梦改了口,静缘站在一侧,很认真的看着她,她好象还在沉思的小河中。

       “那就是说不是真的?”静缘补问了一句。

       一梦没再回答,在大厅游身观望,欣赏完字画,走到大厅的北落地窗前,远处的临仙楼,括在了落地窗里,一圈一圈的光环在临仙楼上逐渐扩大,一梦惊呆了,七彩的光晕仿佛向她袭来,临仙楼如来佛向她招手,所有的光彩都幻化成金光,很亮,金光闪闪…,那如来佛唇翕动,传给她一句入耳的声音: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苦海在那里?”一梦醉蒙蒙的问。

       “苦海在这里。″一个金声玉音传入耳中。

       一梦仰面看去,一只佛手张开手掌象半座山峰,金峰恰如屏幕,屏目上有很多人在晃动,其中就有自己,在用双手去掐刘一红的脖子,手上变得鲜血淋漓,淋漓的鲜血变成一片汪洋大海,大海泛着血泡血光,刘一红、张博,苗青联手飞离她,后退着,后退到海洋中的一座岛上,变成一堵流着血的肉墙,她知道,他们三人就藏在墙后边,她仍去追,想把血墙推倒。

       “回头是岸!”还是那大佛之音,她真的回头看了一眼,一条金色的海岸横在她的身后,她急忙后退,回头站在金海岸上,那血墻上出现无数双眼睛,流着血泪,好象还有嘤嘤的哭声,嚎啕的哭声,振动着沸腾的血海…。她惊出一身冷汗。

       “……!”一梦说不出话来,抬手指着临仙楼的方向。

       静缘 靠上来顺着一梦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大惊:“佛光!”

       “是佛光。”孟令军说:“他每天都会出现,这一景观从没对人讲过。”

       “哦,我晕。”一梦说,意识的说,说完便朝后倒去。

       静缘在她快要倒地时接住了她,抱住了她:“一梦,梦姐,你怎么啦?”

       一梦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休克!”孟令军意识到,说:“下面急救。”

       静缘二话没说,抱起一梦,旋风般朝楼下跑,孟令军早已跑到 一楼 大厅,好快。

       “孟大哥叔叔,怎么啦!”迎面遇到了肖曼。

       “客人休克!”孟令军说。

       此时,静缘己抱着一梦跑下来。

       “随我来。”黄瓜打梨般的声音,脆响。

       肖曼边说边向静缘招手,静缘随肖曼跑去。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 同学,朋友,大神,来这里帮忙给点鼓励,给几滴真正的眼泪。

       一梦被抱进急诊室的床上,有呼吸,但不醒人事,孟令军去喊蓝真真,肖曼在一梦有关的穴位上进行针刺施救,人中合谷。但没有醒过来的征象。

       “肖大夫,怎么办?”静缘有些着急。

       “只要有呼吸,心跳,脉搏,体温,肯定没事。”肖曼认真的告诉她。这一刻,她没有玩皮。

       “血压是多少,心律怎么样?”蓝真真到位,她左手拿着表,右手拿着氧气袋走进来。

       “还没测呢,你来吧!”肖曼说。她闪在一旁。

       蓝真真测了血压,110/70mmhg,正常范围,心脏听诊大致确定了心率心律,都没问题,心音略弱。

       “情绪和劳累引起!”蓝真真又察看了眼底动脉,只是有些曲挛,呈晕浪状,眼瞳有对光反应,眼球上水蒙蒙的,是属于昏迷的一种。

       “肖曼,进行鼻饰,我去开点滴。”蓝真真马上走出去。

       肖曼熟练的插上鼻饲氧管,调了氧流量。

       却说一梦,在“回头是岸”的规劝下,脚落在了金色的海岸上,她顺着海岸线朝前走,也不知方向方位,前边有一金光四射的寺院,寺院大门的两侧门联写着:五印解如来之真义,大悲应人世之希求。门楣:大雄宝刹。

       门关着,一梦伸手去推,却是无触物之感,两门渐开,高高门槛看似很高,当平步过时,却什么也没有,大殿内看似有物,又似无物。

       一大日如来佛上座于大殿之中,金面佛手。项胫上挂着一百零八颗佛珠,一手托印,一手搭膝,两侧佛尊各有形体。

       “你一身冤气,罪孽尚浅,能可救药。佛家给你施于善水。若你不 大慈,不大悲,是你心愿所求也。”佛说。众佛皆和。

       “我生来委屈,死无足惜,愿佛祖典化。”一梦双膝下跪,泪已横流,膝下竟是红光闪耀的蒲团。

       “委屈之中必有喜乐,人间尚有生死造化,无需苦求。真如你所说,应乘如实之道,等觉便,自行和解,悟才是理,回人间吧!”佛说,众佛皆和,皆曰称是。

       “我明白了。谢佛祖典化。”一梦从蒲团上站起,走出大殿。走出无影无院大门。

       门外有一辆云车在等他,一人一马一车。这辆云在上,坐着一个戴六角草帽的神仙,一梦从后边悠然站到车上。

       “你明白了吗?”赶车的神仙没有脸,因为背对着她,神仙轻摇了一下手中金鞭。那马儿便“咴”叫一声向前,踏着无影步。

       “你明白了吗?”那赶车的神仙又问。

       “明白了。”一梦屈呓屈呓的说。

       “没说真话。”起车的神仙说。

       “你怎么知道?″一梦奇怪的问。

       “你屈呓呓的,尚未开大觉,悟精明,还是一片浑沌。”赶云车的神仙说。

       “慢慢来吧!”一梦无奈的说。

       “慢不可以。我佛都是小世界灵觉,没什么权力,大世界在浑沌那边,宇父宙母说了算,什么事都按天书来,他父妻统治着:佛界,道界,妖界,自然界,浑沌界,冥界等。如果你悟觉太慢,就要去冥界的。你就回不到人间的小自然界了。”神仙告诉她,说完,扬一金鞭,马飞车跑,過了一座云山。

       “现在去那里?”一梦不解的问。

       “你来时,佛祖让穿越了慈悲之路,现在你回去,步行很难,佛祖让老仙送你到天路口,那里有通向人间的路,还有通向冥界的路,你自己选。”老仙儿道。

       “我还有未了的事情,当然要回到人间。悟觉和参禅,在人间也能修行,只要心中放下,战胜自己,就能过得了心坎。”一梦怱然明白了佛祖的典化。

       “你己悟出,老仙也能回去后回禀。"赶车的老仙又是一鞭,到了天路口,车便停住。

       天路口有个亭子,上边写着收费站三字样并有提醒:仙尔等之佛,如過岗,交一百年仙法寿力,维修路段。

       “谢谢。”一梦由衷的说道。

       “阿弥陀佛,天上没这么多礼节,下车吧,站在车上闭上眼睛即可。”赶车的老仙儿说。

       一梦站在车上,闭了眼晴,纵身一跃,两耳生风,迅速从天路滑去,但闻四海翻腾,云散八方,鬼妖慘嚎,然后就是日月两分,阴阳交 接,正是月升东南,日坠西方之时,回到了人间,好快,好舒服。

       ……。

       急诊室里,吊瓶慢慢滴着,一梦睁开了眼睛,白色的房顶,白色的床单,周围聚着几人:蓝真真,静缘,令军,肖曼,还有一名小护士。

       “醒来了,大富大贵之人,不会轻易死去。”肖曼第一个发现。

       “瞧你这张嘴,讲得邪不拉叽的。”蓝真真笑着说。

       “梦姐,你到那里去了,现在才回来。”静静有心疼,有酸楚,梨窩增深。

       “我到了天上,佛祖用佛法将我接引上去,我直接进了大雄宝刹,面见了佛祖,这才回来。”一梦想坐起来,但吊着瓶,四肢又无力,只得躺着说话。

       “你怎么回事?”静缘认为一梦在开玩笑。

       “休息吧,太累的原因。”蓝真真说完,转身朝外走。

       “谢谢大夫。”一梦说。

       “不谢。”真真消失在门外。

       “这是你的客人?”肖曼杏眼眯在一起,似笑,问孟令军。

       “是的。″令军知她鬼心思,乱猜想。

       “那你就要付出喽,看着守着吧。”肖曼说,很意思。

       肖曼调皮的睁开眼睛,摆了摆手,走人。待了一会,又回到急诊室。

       “孟大哥,刚才梦姐说去了佛祖那儿,你相信吗?”静缘问令军,正眼看着他。

       “佛法无边,千年树佛,万年拜佛,民族信仰,信谁谁在,不信则无。”肖慢插话道。

       “不对。佛说,委屈之中必有喜乐,人间有生死造化,无需苦求,应乘如实之道,自行知解,悟才是理,没有什么信与不信。”一梦睁开了眼睛,将昏蒙意识中的话背了出来。

       “你经佛祖典化,应该悟出点东西。”孟令军说。很机智。

       “静缘,我悟明白一点,张博张大夫没有死。”一梦平平淡淡的说。

       “死的那个人又是谁?″静缘惊问。孟令军故装愕然。

       “是张仔艺,张律师。”一梦清醒的说。

       “没有什么证据呀!"静緣说。

       “从推理的角度出发,张仔艺一般不起过三天就去丽都會馆,从张博死到现在,他却一直没有出面。”一梦说。

       “所以,你怀疑张博没有死,死的是张仔艺。”静缘认真的说。

       “对,他追刘一红,刘一红的电话不通,他没有不来寻问的道理。〞一梦断然说:“三天不去,不是张仔艺。再说,张大夫和汶河丽都素无瓜蔼,怎么一大早就去汶河丽都呢?”

       “那张叔在哪里,却也没有音讯。”令军提出问题的关键。

       “这个要报案,反映情况,看看他们那些人中,到底有谁碰到过张 大夫没有。”

       “你为什么不早提这个问题?”静缘正色道。

       “那时候很多事沒有想明白。”一梦说的很认真:“我在躲避这个现实,包括刘一红的死。”

       “你没见过张博,你怎么知道不是张博。”静缘认真的问。

       “一千个与张仔艺相同人站倒一块,我都能认出张仔艺,因为太熟悉。”一梦没证据,但可以断定。

       “怎么报案?”静缘恢复了一点平和。

       “令军他们总会有办法的。”一梦说。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就给公安局说是你说。 ”孟令军板着面孔说。

       “行,越快越好,我等着呢。〃一梦说。

       “好好休息,打完吊瓶回会馆再议。”静缘说。

       “我正有此意。”一梦说。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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