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驱魂三式
第166章驱魂三式
第166章驱魂三式
下午申时二刻,货船准时从登州府码头出海。秦之初站在甲板上,扶着栏杆,朝着大海眺望,直觉心胸异常的开阔。秦之初沉浸在这种玄妙的感觉中,仿佛自己的精神、气质都获得了不同程度的提升。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打断了,船出港半个时辰后,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顺风的缘故,此时货船距离登州府码头有将近五十里远了,在茫茫的大海中,这艘十几万斤重的货船,就像是一只蚂蚁掉到了湖泊中一样,渺小到了极点。
“怎么回事?”秦之初暗中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出声问道。
“呵呵,贫道等你多时了。”
从船舱中走出了一名道士,此人头戴紫金冠,身着青色道袍,脚蹬云头履,手中拿着一把拂尘。一张方形脸,蒜头鼻,阔嘴,浓眉大眼。整个人看起来,极有气势。
“齐国府姜仙师?”关东神丐惊骇地看着这名道士。
“没想到还有人知道贫道,你是谁呀,贫道怎么不知道认识你呀。”姜立天转过头来,随意地看了关东神丐一眼,那眼神就像是世俗人看到了蝼蚁一般。
“你是姜立天?”秦之初仔细地打量着这名道士,“你不是去参加登州府的盛事了吗?怎么跑到了这里?”
姜立天呵呵一笑,“那只不过是贫道使得小小的障眼法。其实贫道早就到登州府等着你了,一直派人暗中打听你的动静,所有在登州府码头停靠的船只,不论大小,不论载客还是运货,都接到了贫道的招呼,让他们留意你。
你昨天到码头打听,不到半炷香的工夫,贫道就得到了消息。贫道本想昨天就擒拿你,可是又不想惊扰了登州府的百姓,所以将擒拿你的地点选在了海上。”
“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好听,我看你是不想让人抢了你的功劳吧?”秦之初哂笑道。
姜立天呵呵一笑,“状元公真是生就一副伶牙俐齿呀,贫道不和你做口舌之争,贫道承认争不过你,谁让你是状元呢,天下能够能够在口舌上争过你的,可能没有几个,贫道不在此列。
状元公,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算是咱们修真界的一朵奇葩,以修真者的身份,竟然能够在世俗人中高中状元,实属不易。这一点,贫道是佩服你的。
不过呢,你既然选择了科举取士这条路,是不是就该专心点,不要三心二意?
好好地在世俗中做官多好呀,就像那齐国公,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锦衣玉食,鲜衣怒马,奴仆成群,一呼百应,风光无限。贫道相信以你的才智,将来一定能够位列公侯,为朝廷一品大员。”
秦之初淡淡一笑,“那就借你的吉言了。”
姜立天见秦之初不上钩,只好接着道:“你既然要做官,是不是就不要花费心思去修炼了?修炼很辛苦的,比当官辛苦多了。干脆,修炼的这份苦让贫道来承受,你安心做官,咱们各取所需,是不是?你把你身上的宝贝交出来,送给我,我呢,给你一万两银子,供你到了宁清县之后,购置一豪宅,娶几房美貌的小妾,做那赛神仙的日子,多好?”
秦之初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道长,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呢?竟然说了这么多梦话。区区一万两,就像买我的宝贝?”
姜立天脸一沉,“那如果加上你的命呢?”
秦之初摇了摇头,“我的命不值钱,道长的命才值钱。姜立天,我现在用你的命买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哦,对了,本公乃是读书人,要讲礼仪,你可以保留一个裤头。”
姜立天差点气炸了肺,“秦之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旦贫道动起手来,你的小命可难保。”
“那就动手吧。”秦之初一伸手,就从储物袋中,把火焰刀抽了出来,真元流淌,刀锋上冒出了火焰。
姜立天也有储物袋,他一拍系在腰带上的储物袋,从储物袋中飞出了万道金色毫光,一道黑影从毫光中冲了出来,落在了姜立天的手中。那是一根鞭,像是木头做的,四方形,鞭身上有许多的节,每一个节上都有符文。
“状元公,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看我的驱魂鞭吧。我非把你的魂魄从你的肉身上驱赶出来不可。到时候,有你好瞧的。”
说着,姜立天喷了一口真元到驱魂鞭上,只见驱魂鞭飞到了空中,大放金光。他抖手射出一道灵诀,驱魂鞭在空中一阵抖动,无数的阴风从驱魂鞭中冲了出来,朝着秦之初就卷了过去。
“驱魂鞭第一式,摄魂幽风。”姜立天的口中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
秦之初连忙一挥火焰刀,一道刀型火焰就飞了出去,站在了摄魂幽风上。噗的一声响,摄魂幽风遇刀型火焰就炸开了,但是很快又聚拢在了一起,不过能够看得出来,刀型火焰多少也对摄魂幽风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摄魂幽风的气势明显不如刚刚出来的时候了。
秦之初眼前一亮,知道该怎么对付了,他运起了火神决,张口就喷出一口火来,摄魂幽风飞了过来,和他喷出的火撞在了一起,很快,就被烧得一干二净。
“黄金华的火神决?黄金华真是个废物,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中。不过状元公,贫道不是黄金华那个蠢才,我是不会让你逃脱生天的。”姜立天冷冷地道。
他再次打出一道灵诀,从驱魂鞭中冲出了更多的摄魂幽风,同时,摄魂幽风中还隐隐地有鬼哭狼嚎的声音。
“驱魂鞭第二式,摄魂鬼风。
第167章擒鬼
第167章擒鬼
秦之初已经尝到了驱魂鞭的前两式,可不想再让姜立天顺利地施展出第三式,他心念电转,chōu出一枝符文箭来,shè向了姜立天。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蠢货,贫道都怀疑你是怎么考中状元的。贫道这个金刚护身符乃是用十块下品晶石跟人换来的,赛似金刚石,坚不可摧,你明明看到明明知道符文箭无法撼动,还shè。真是蠢不可言。”姜立天冷笑着讥讽道。
那符文箭眨眼既至,shè在姜立天的护身罩上,砰地一声炸开,无数的冰霜飞了出来,这是秦之初新造的冰霜剑,可以在瞬间制造一小片的冰霜区。
护身罩上顿时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霜冻,但是护身罩上的符文稍微的一流转,冰霜就消失不见了。
姜立天冷笑连连,举起了驱魂鞭,“状元公,你没机会了,看我的驱魂鞭第三式吧。这次贫道一定要把你的元神打出来。”
秦之初缄默不语,一个鲤鱼打tǐng,从甲板上弹跳了起来,手持鹊画弓、符文箭,眼神冷漠而又凝重,他的两手动作不断,一枝又一枝符文箭,好像不要钱似得,不断地shè了出去,在姜立天的护身罩上,jī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秦之初现在shè箭,都快成机械式动作了,既不用刻意瞄准,也不用去考虑究竟该用哪种符文箭。他完全是随心所yù,随手shè来。
这么多的符文箭一起shè来,姜立天突然感觉自己站不稳了,脚下打滑,似乎是踩着冰块一样,低头一看,吃了一惊,不知何时,他的脚下竟然结了薄薄一层冰。
海上有风làng,难免会有海水冲溅到甲板上,使得甲板湿漉漉的,稍不留神,脚下就会打滑。秦之初就是敏锐地观察到了这一点,shè出了一枝冰霜剑,使得甲板上的海水瞬间凝结成冰,使得甲板变得更加的滑溜。
一般情况下,甲板上结冰,别说是对修真者来讲了,就算是对一个普通人来讲,只要稍加注意一点,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有些不太一样,尤其是对姜立天来讲,根本就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接连十几枝符文箭连珠价地shè来,虽然无法将护身罩shè穿,却也让躲在护身罩之中的姜立天无法站稳。3∴35686688\\
他脚踩着光滑无比的甲板上,不断shè来的符文箭,对他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破甲箭强大的撞击力,爆裂箭猛烈的冲击力,使得他就像是一个立在冰面上的陀螺,不断地有人用鞭子chōu着他,东倒西歪,有时还会旋转上两圈。
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做事,姜立天屡屡在念咒念到关键时刻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被打断。
姜立天郁闷地快要吐血了,明明自己的护身罩足够强大,驱魂鞭也有莫大的杀伤力,却无法将这两项优势发挥出来。
这时,秦之初也在快速盘算着如何能够解决掉姜立天。光靠符文箭,肯定是不行的,姜立天的护身罩太过强悍,他都已经shè出了不少枝符文箭了,还未能让姜立天的护身罩崩溃,目测来看,姜立天的护身罩此时还极其的稳固,看样子,短时间内,也不会自然消失。
现在自己仗着暴风骤雨一般的符文箭,使得姜立天无法稳定下来身体,但是这个方法并不能持久,姜立天一定会有办法破解的。
就在此时,姜立天手掐灵诀,大喊一声,“不动如山。”
他的身体突然变得有千斤重,稳定了下来,紧接着,他一拍储物袋,从储物袋中飞出了一根宝杖来,上面雕刻着一条金龙。
姜立天把这根宝杖抓在手中,用力往甲板上一chā,噗的一声,甲板上被chā了一个dòng,宝杖牢牢地扎在了dòng中。他右tuǐ往宝杖上一缠,脚尖别住宝杖,彻底把身体稳了下来。
“状元公,你厉害,我看你现在还如何撼动我。”姜立天再次举起了驱魂鞭,口中开始快速地念诵着咒语。
“驱魂鞭第三式,恶鬼摄魂。”
只听一声嗷的叫声,大量的黑雾从驱魂鞭中飞了出来,瞬间就在护身罩外面,组成了一个两眼冒着碧绿磷光的恶鬼。
姜立天一指秦之初,“恶鬼,摄魂。”
秦之初抬起了鹊画弓,朝着恶鬼接连shè出了几枝爆裂箭。
那恶鬼却极为灵活,左躲右闪,很轻松就躲开了爆裂箭,随后俯身朝着秦之初就冲了过去。
秦之初迅速地将浑天碗抛了出来,这个碗并没有罩向恶鬼,也没有罩向姜立天,而是涨大之后,扣在了货船的船舱上,把货船的船主以及所有的水手、舵手全都罩在了里面,将他们和外界完全隔绝开来。
“fù人之仁,这时候还有时间顾惜那些世俗凡人的xìn立天虽然不会滥杀无辜,却也不会在跟人斗法的时候,还想着保护周围的世俗凡人的xìng命。
秦之初却彷佛是没有听到一般,在抛出浑天碗滞后,他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件宝贝,紫金钵盂,僧录司九品法师智海和尚的遗物。
姜立天看到紫金钵盂,眼睛陡然一亮,“秦之初,智海和尚的紫金钵盂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完了,智海和尚一定是你杀死的,想必飞玄道长也是陨落在你手中,且待我擒拿住你,送到僧录司和道录司,一定少不了好处。恶鬼,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冲过去,摄魂。”
那恶鬼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绕着秦之初打转,迟迟不肯冲到秦之初体内,驱赶他的元神。
这会儿姜立天再次打出了灵诀,发出了命令,恶鬼lù出一丝不甘愿的表情来,却还是鬼叫了一声,张牙舞爪朝着秦之初扑了过去。
秦之初自从密林山一役后,每天都拿出一点时间来,参悟祭炼飞玄道长和智海和尚遗留下来的法器,早就mō索出来了紫金钵盂等的妙用。
见恶鬼冲来,他便将紫金钵盂举了起来,口念咒语,“大威天龙,世尊地藏,金刚诸佛,众神护法,收收收”
只见紫金钵盂中冲出成百上千道金sè毫光,朝着恶鬼就卷了过来。
和尚、尼姑们使用的法器最是能够克制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紫金钵盂做为智海和尚祭炼、使用多年的法器,沾染了智海和尚极大的佛xìng,那金sè毫光瞬间就将恶鬼罩住,使得恶鬼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隐约之间,似乎有梵音传来,金sè毫光每多罩住恶鬼一会儿,恶鬼便虚弱一分。
姜立天见一只恶鬼无法给秦之初摄魂,一咬牙,再次举起了驱魂鞭,“驱魂鞭第四式,双鬼噬魂。”
咻……咻……
从驱魂鞭中接连蹿出两条黑影来,每个黑影都是一个恶鬼,青面獠牙,狰狞可怕。这两个恶鬼从驱魂鞭中飞出来后,并没有扑向秦之初,而是在护身罩中打起转来,看样子,不是姜立天手里面拿着驱魂鞭,它们两个就要反噬姜立天了。
姜立天咬破舌尖,喷出两滴jīng血来,那两个恶鬼争着各自吞噬了一滴jīng血。姜立天指着秦之初,含糊地道:“双鬼,噬魂。”
两只恶鬼冲出了姜立天的护身罩,朝着秦之初就扑了过去。
秦之初一直在注意着姜立天这边的动静,见姜立天又放出了两只恶鬼,心知如果让那两只恶鬼冲出来,他肯定扛不住。
他拿着紫金钵盂的手一紧,加大了往紫金钵盂输入真元量,“大威天龙,降妖伏魔,世尊地藏,扭转乾坤,收收收”
紫金钵盂突然迸shè出更多的金sè毫光,吸力突然提升了数倍,被金光罩住的恶鬼已经有些虚弱不堪了,此时再也无法抵抗住紫金钵盂的吸力,咻地一声,落到了紫金钵盂之中。
秦之初迅速取出一张符,贴在紫金钵盂上,将钵盂中的恶鬼镇压筑基丹,便将紫金钵盂收了起来。这个紫金钵盂品阶不高,不管是人还是鬼,都只能困住一个生灵,多了就不行了。
这时候,那两只恶鬼已经冲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扑到秦之初身上的时候,他们突然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似乎秦之初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忌惮。
“上,快上去噬魂呀。”
姜立天急的都快蹦起来了,他这次为了抓住秦之初,可谓是煞费苦心,不知暗中做了多少准备,那驱魂鞭更是他huā费了极大的代价才搞到手的,本以为可以凭借此鞭建功,谁知道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有擒住秦之初,反倒折损了一只恶鬼。
那两只恶鬼在姜立天的催促下,绕着秦之初转了一圈又一圈,可是每当他们想欺近秦之初的时候,都会慑于秦之初眉心处传出来的气息,又收敛了欺近的意图。
秦之初到现在如果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该找块冻豆腐一头撞死在上面了。只是青铜残印能不动用,就不动用,毕竟每动用一次青铜残印,消耗的真元太多了,回头补充起来实在是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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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还有一口子等着他救命
第168章还有一口子等着他救命
察觉到战况朝着有利于己的方向发展,秦之初迅速地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一抖手,再次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件宝贝,和紫金钵盂一样,这也是智海和尚的遗物,九龙禅杖。3∴35686688\\
在密林山的那个山dòng中,秦之初和智海和尚的一番争斗,已经让九龙禅杖受到了不小的创伤,秦之初直到现在,也未能把禅杖上的伤痕抹平,自然也就无法发挥出九龙禅杖最大的威力了。不过他手中实在是缺少杀敌的手段,青铜残印又太过耗费真元,只能将九龙禅杖拿出来应付一时只需了。
秦之初将九龙禅杖拿在手中,真元输入禅杖之中,顿时九龙禅杖迸shè出了无尽的金sè佛光。秦之初怒目圆瞪,彷佛是临世的金身罗汉一般,手持禅杖,刚猛无比。
那两个恶鬼极为畏惧佛光,见状又远离了秦之初几分。
秦之初猛地上前一步,举起了禅杖,朝着姜立天的护身罩就砸了过去。他的力量甚大,又经过九龙禅杖的加持,力量被放大了数成,每次击打在姜立天的护身罩上,都会jī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姜立天此时也看出来了,驱魂鞭的第三式、第四式对秦之初的威胁,还不如第二式呢,他再次念动咒语,试图把那两只恶鬼收了回来。
秦之初岂能让姜立天如意,每当两只恶鬼接近姜立天的护身罩的时候,就挥舞着九龙禅杖,借助禅杖放出的佛光,将恶鬼赶走。
姜立天躲在护身罩中,只觉得护身罩上的符文闪烁的越来越快,灵力流失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许要不了多久,护身罩就会崩溃了,那时,他和秦之初之间的攻守之势,必将移位,他就未必能够讨到好处了。
“秦之初,这是你bī我的。”
姜立天心中发狠,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叮铃铃,一把只有一尺七寸长的短剑从储物袋中飞了出来。如一道闪光一般,疾shè秦之初的眉心。
秦之初下意识的用九龙禅杖挡了一下,那飞剑却如刀切豆腐一般,哧拉一声,就将九龙禅杖拦腰斩断,又速度丝毫不减地刺向秦之初的眉心。4∴⑧0㈥5
秦之初来不及多想,连忙调取经脉中的真元,涌入泥丸宫中。
在不到十分之一眨眼的时间,泥丸宫充满了真元,秦之初的眉心放出一道青绿sè的光芒,印信冒了出来,那飞剑不偏不倚正好斩在上面。
嘣的一声,飞剑被印信磕飞,又继续以山岳压顶之势,砸向了躲在护身罩中的姜立天。
不得不说,那把飞剑确实是一件难得的宝贝,印信虽然把飞剑磕飞了,却也抵消掉了印信几乎一半的力量。当印信砸在护身罩上,竟然未能把护身罩砸碎。
不过护身罩也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在上面流转的符文个个变得暗淡无光,原本光滑的罩子上也龟裂出了无数的裂缝,每一个都还没有拇指盖儿大小。
印信耗尽了力量之后,就消失了。这时的形势变得对秦之初极为有利,他一抖手,就把火焰刀抓在了手中,瞬间,就在火焰刀上形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火焰刀一挥,狠狠地斩在了姜立天的护身罩上。
从秦之初砸出印信,再到他抓刀斩护身罩,这一系列的过程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宛若行云流水,快到了极点,姜立天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可是这时候,已经太迟了,只听哗啦一声,宛若琉璃盏被打碎,火焰刀成了打破护身罩的最后一根稻草,无数的符文四散而去,在空中释放出最后一抹光华后,便黯然消失了。
姜立天暗道一声不好,一张口,喷出一口血来,那两只恶鬼将这口血分食,好像是打了jī血一般,突然变得凶焰滔天,越发的凶残。
“快,快挡住他。”姜立天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自己的护身罩竟然碎的这么快,他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这会儿也就只能那两只恶鬼帮他挡一挡了。
那两只恶鬼得到了姜立天jīng血的滋养,对秦之初眉心散逸出来的气息变得不那么害怕了,化作两道黑烟,鬼哭狼嚎着,朝着秦之初就扑了过来,他们刻意避开秦之初的眉心,准备绕到冲入秦之初体内。
秦之初一挥袍袖,从袖口飞出一个葫芦来,张口一口真元喷在上面,葫芦的塞子飞了出去,嗡嗡嗡,一大群毒蜂从葫芦中飞了出来,迎向了那两只恶鬼。
这群毒蜂有成百上千只,如果利用得好,屠戮一个大点的村子都没问题,可是用来对付两只恶鬼,却是ròu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两只恶鬼闻到毒蜂身上的生灵血气,就像是猫看到了鱼,狗瞅见了骨头一般,眼光挪都挪不开。何况,这些毒蜂对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威胁,他们又不怕蜂毒。对这两个恶鬼来讲,这些毒蜂每一个个体都十分的羸弱,生灵血气也不算多,但是架不住数量多,累计在一起,也是非常客观的数目。
相对而言,秦之初就显得有些不好惹,尤其是秦之初眉心处,潜伏着让他们觉得心悸的力量,能够不招惹,他们还是不想招惹的。
几乎在一瞬间,两只恶鬼就凭借本能,舍难取易,撇下秦之初不顾,转而攻击起了那群毒蜂。他们就像是虎入羊群,每只毒蜂碰到他们,都难逃灭顶之灾。
秦之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早就注意到姜立天似乎并没有完全把驱魂鞭祭炼成功,或者说是姜立天的能力还没到驱使驱魂鞭发出第三式、第四式的程度,姜立天发出第三式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勉强了,到第四式的时候,更是需要以自己的jīng血供养恶鬼,才能让恶鬼听他的命令。
这就说明姜立天对两只恶鬼的约束力是非常低的,可以利用这一点,做点手脚。果然,舍了葫芦中的一群毒蜂,就成功的让两只恶鬼改变了攻击方向。
秦之初在把毒蜂放出来之后,就不去管他们了,而是又往前踏进了一步,朝着姜立天就挥出了火焰刀。
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姜立天一连错了三步,或者说他有三个没想到,一是没想到护身罩破的这么快,二是没想到必杀一剑会被秦之初磕飞,三是没想到秦之初竟然用一窝毒蜂引走了两只恶鬼。
一连三个没想到,让他错过了最佳逃走的机会,他一拍腰间的储物袋,还想放出其他的宝贝来。可是秦之初哪里还会给他机会。
噗……秦之初一刀斩在了姜立天的左臂上,把他拍向储物袋的左胳膊斩断,紧接着反手又是一刀,又把姜立天抓在驱魂鞭的右胳膊斩断。
“状元公,饶……”姜立天还没有把那个“命”字说出来,秦之初一撂手,火焰刀的刀锋又在姜立天的脖子处划过,一道刀型火焰瞬间就把姜立天的脖子烧成了灰。
这还不算完,没等姜立天的元神从泥丸宫中逃出来,秦之初又劈出了一刀,将姜立天的头颅一分为二,火焰刀放出的火瞬间就把姜立天的两半脑袋包裹住,不大的工夫,就把姜立天的脑袋化成了灰,元神也没了,彻底死绝了。
秦之初长舒了一口气,他一弯腰,把姜立天的储物袋拽到了手中,贴身收好,又把驱魂鞭抓在了手中,再看时,他放出那一群毒蜂已经让两只恶鬼吃的一干二净。
甲板上是一层密密麻麻的毒蜂的尸体,每一只毒蜂都被chōu干了气血,变得干干的,用手一搓,都能搓成面。
那两只恶鬼悬停在空中,看着秦之初手中的驱魂鞭。他们作为鬼魂,之所以能够在烈日下行动自如,就是因为驱魂鞭这件法器的缘故,如果离开这件法器,他们在烈日下曝晒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太阳真火化成飞灰。
秦之初是善于揣度人心的,要不然他的文章也不会让顺德帝选中,钦点他为状元了。相比起顺德帝这样的帝王,这两只恶鬼的心思简单的就像是婴儿。
“回来,只要你们乖乖地回来,本公就不杀你们。”秦之初举起了驱魂鞭。
那两只恶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屈服了,乖乖地飞回到了驱魂鞭中。秦之初马上取出一张符,封在了驱魂鞭上,现在还不是研究参悟驱魂鞭的时候,为了防止两只恶鬼跑出来,先封住他们再说。
秦之初把驱魂鞭收了起来,又把葫芦、飞剑也都捡了回来,放到了储物袋中。
那葫芦虽然没了毒蜂,却还能当飞行法器用,而且将来如果再找到另外一窝毒蜂,还可以让它恢复威力。至于那飞剑就更不用说了,刚才差点要了秦之初的命,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自然不能错过。
“秦老爷,救我。”这时,关东神丐虚弱地声音传了过来,他这会儿已经是声若游丝,离死不远了。
秦之初这才想起来还有一口子等着他救命呢,连忙跑过去,查看起来关东神丐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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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本公就是官
第169章本公就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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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在离京的时候,曾经在百宝观买了不少丹yào,这些丹yào都是针对世俗凡人的,既有让世俗凡人在短时间拥有神力的神力丸,也有使人魔化的魔化丹,当然也有能把世俗人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的丹yào了。
关东神丐受的都是一些身体上的伤害,这种伤势不管有多重,对修真者来讲,都是小病小灾。秦之初取了一枚丹yào出来,塞到了关东神丐的嘴中。
那丹yào入口即化,迅速地补充着关东神丐消失的生机、气血,恢复着他的伤势。工夫不大,关东神丐的伤就好了一多半了。
秦之初又取出两枚相同的丹yào,塞到了关东神丐的手中,“老聂,这两枚丹,明天,后天各吃一次,你就没事了。”
关东神丐守了十年百宝观,自然识的这些丹yào,他以前为了节省钱财,就算是知道这些丹yào有用,也忍着没买。这次多亏了秦之初事先买了一些,要不然,他今天就完了。
“多谢秦老爷救命之恩。”关东神丐由衷地向秦之初表示感谢道。
秦之初呵呵一笑,“不用谢,你刚才表现的很不错,明知不敌姜立天,还冲了过去,嗯,不错,是条汉子。”
关东神丐忙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既然已经决定做你的手下,自然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要舍命保护你了。”
秦之初拍了拍关东神丐的肩膀,没再说什么。他起身看了看甲板,瞅到了那被飞剑斩成两截儿的九龙禅杖,便走过去,把它们也收了起来,又在姜立天的尸身上搜了搜,确定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这才手一挥,把罩住货船船舱的浑天碗收了起来。
“老聂,你能动弹不?”秦之初问道。
关东神丐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感觉xiōng口还是有些疼,不过只要活动幅度不是太大,活动不是太剧烈的话,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秦老爷,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发号施令。”
“既然你能动弹,那好,你去把船主给我抓来。这把刀先给你用用。”秦之初把火焰刀抛给了关东神丐。
关东神丐刚才可是亲眼看到秦之初是如何用火焰刀大发神威的,知道这可是只有修真者才能使用的宝刀,连忙小心翼翼地抓在了手中。
法刀在手,关东神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朝着秦之初一拱手,便朝船舱那边奔了过去。
秦之初刚才用浑天碗把船舱罩住,包括船主、水手、舵手等人全都被困住了,谁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秦之初这样做,其实也是救他们一名,毕竟他跟姜立天斗法的时候,用到了九龙禅杖、紫金钵盂,这可都是智海和尚的宝贝,如果船主他们在外面看,到时候,有人追问起来,他们就有可能暴lù这些细节,那样的话,就有人知道是秦之初跟智海和尚的死有关系了。
如果秦之初为了保住秘密,减少麻烦,就只能选择杀人灭口,把船主以下的所有人都杀死。==HU.秦之初终究不是滥杀无辜的xìng子,在亮出九龙禅杖、紫金钵盂之前,先用了浑天碗,把船主他们都罩住,也就杜绝了他们泄lù秦之初秘密的可能xìng,自然也就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了。
不过那些水手、舵手什么的,秦之初可以放过他们,那船主就不行了。姜立天在船上潜伏,货船又在距离登州府海港将近五十里的地方停下,这两件事,一定得到了船主的配合,要不然,姜立天是不可能做到的。
很快,关东神丐就把船主押了过来,在他们俩的身后,还跟着二三十个手持刀枪鱼叉等利器的水手,其中几个身上还带着伤,显然,关东神丐为了把船主押来,跟他们还发生了不小的冲突。
“快放了我们老板。”水手们群情汹汹,却慑于关东神丐的工夫,不敢近前,生怕关东神丐错手杀了船主。
“秦老爷,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关东神丐一脚踹在船主的屁股上,船主踉跄了几步,脚下不稳,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他趴的地方也真是巧,一头就扎在了姜立天尸体的断臂上。
船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惨景,吓得啊的一声尖叫,两眼翻白,就吓晕了过去。那些水手也看到了甲板上的尸体,哗啦一声就把秦之初、关东神丐围了起来。
“杀人了,快点把他们抓起来,回港,报官。”水手们纷纷嚷道。
秦之初好像是没看到水手们手中的刀枪,对他来讲,别说只有二三十个水手,就是再多来一倍,也奈何不了他,他只要往tuǐ上拍两张飞行符,飞到天上,再用几枝符文箭,前后用不了一盏茶的工夫,就能把他们杀的一干二净。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衣冠,“报官?好呀,本公就是官。来向我报案吧。”
说着,秦之初取出了顺德帝给他的那封圣旨,举过头顶,“圣旨在此,你们这些刁民,竟然围攻朝廷命官,是不是都活的腻歪了,想抄家灭族不成?”
这些水手那里见过圣旨,他们最多就是在看人唱戏的时候,见过戏台子上的圣旨,那都是一个卷轴,那里像秦之初手中的圣旨,是个明黄sè的折子。
不管这些水手见秦之初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不敢质疑,只有一个水手壮着胆子,说道:“我们又不识字,你说这是皇帝的圣旨,凭什么让我们相信?”
“你们好大的胆子,这可是皇帝钦点的状元,御封的朝廷命官,你们见官不跪,还敢质疑圣旨的真实xìng,是不是都嫌命长了?”关东神丐厉声喝道。
跑船的水手都是社会的底层人士,秦之初不想跟他们计较,何况他还要去榕州省,还得指望他们划船,所以一定要让他们信服才行,只有这样,他们一路上,才不会耍什么幺蛾子,要知道秦之初对航海是一所所知,而这些水手才是航海的行家,这也是秦之初一开始就用浑天碗罩住他们的重要原因之一。
秦之初想了想,又把官服、官印、牙牌一起拿了出来,让那些水手看,“这下,你们相信了吧?”
这些水手不认识圣旨,却是识得官袍、官帽还有官印、牙牌的,那县太爷升堂问案的时候,都带着这几样东西,虽说也有冒充官员的骗子,但毕竟冒充官员行骗的,是非常少的。故而,基本上可以确定秦之初是真的官老爷了。
这些水手虽然彪悍,遇到海盗都敢拼命,却不敢围攻官员,这可是造反的大罪,何况,这个官老爷一看就比海盗强悍无数倍,他们只怕不是对手。
他们纷纷把手中的刀、枪、鱼叉等利器抛掉,哗啦啦全都跪在了甲板上。“拜见太爷。”
秦之初挥了挥手,“都起来吧。你们留下两个人,做代表,其他的去开船,继续往榕州省进发,别耽误了本公的行程。”
那些水手虽然还有些不放心船主,却也不敢有任何异议,留下了两个水手,其他的都各怀心思退了下去。
“老聂,去把船主nòn之初吩咐道。
船主只是吓晕了,又不是吓死了,关东神丐在甲板上寻了个木桶,打了一桶海水,往船主头上一泼,立刻就把船主给jī醒了。
“船主,不要装了,赶快跟我醒过来。你信不信,我让人给你来个倒栽葱,吊着你的脚,把你扔到大海里面去?”秦之初见船主迟迟不肯睁开眼睛,便冷冷地道。
秦之初活着,而那个在他面前显lù过法术的仙师死了,这么简单明了的现实,让船主知道事情已经败lù,哪里敢面对秦之初?
这会儿一听秦之初要把他丢到大海里,给他来个倒栽葱,他再也不敢装晕了,连忙他爬了起来,跪在秦之初面前,连连磕头。
“客官饶命啊,客官饶命呀。都怪我被猪油méng了心,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客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条狗命。”
“船主,你知道吗?因为你,我差点死在这个人的手中,你说我该不该饶你?”秦之初淡淡地道。
“客官饶命啊。”船主连连磕头,脑mén撞在甲板上,蹦蹦作响,“只要你饶了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是吗?让你做什么都行?”秦之初反问道,“好,那你说说,你的命值多少钱?”
船主一听有戏,忙道:“只要客官饶了我,我愿意出五千两银子赎罪。”
“你的命就值五千两?我看你拉得这一船货都不止这个数。”
秦之初对杀不杀这个船主,是无所谓的态度,毕竟这个船主对他没有任何威胁,这就像是一个人是不会太在意一只蚂蚁对他有没有威胁一样。而且普通人也不会在意一只蚂蚁的死活一样,想捏死它就捏死它,想放过它,也可以。
当然,船主跟姜立天勾结谋害他,也不能轻易的揭过去,毕竟船主是人,不是真的蚂蚁。所以,秦之初打算让他掏钱赎罪,在大周律中,死刑犯也是允许用钱帛赎死罪的。
秦之初杀死船主容易,却除了出口恶气之外,什么好处都得不到,反倒不如要一笔钱,当然这钱一定要让船主伤筋动骨才行,要不然船主不会长记xìng。
船主一听,知道不大出血是不行了,“那就……八千两?”
秦之初一摇头,看来这个船主直到现在,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八千两银子就像让自己饶过他,打发叫huā子呢?
“老聂,把他吊起来,凉他几天。”秦之初吩咐道。
东神丐把船主抓了起来,找了个绳子,帮住船主的手,任由船主鬼哭狼嚎,直接把他吊在了货船的桅杆上。
关东神丐也是个妙人,整治人颇有一套,那船主被吊起来后,脚尖刚刚能够挨住地,似能站,又不能站,那种滋味别说有多痛苦了。
秦之初扭过头来,对两位水手代表说:“以后你们俩负责给你们船主送饭送水,每天一碗白饭,一碗水。多了不行。你们要是敢搞鬼,我立马把他丢到大海里面喂鲨鱼。”
那两个水手代表那里敢违拗秦之初的命令,连连答应。
就这样,过了两天,船主就坚持不住了,把赎罪的价码提到了五万两银子,这个价码,在秦之初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就把船主给放了下来。
船主在船上没法凑出这么多的银子,只好给秦之初写了一张欠条,承诺船到了榕州省之后,马上筹钱。秦之初也不怕他搞鬼,也就答应了下来。
那船主后悔的跳海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姜立天那么不济事,就不让姜立天上船了,到头来,偷jī不成蚀把米,一下子要拿出来五万两银子赔人,想想,心都要碎了。
之后几天,风平làng静,也没人来找秦之初的麻烦。曾经跟姜立天一起在登州府lù过面的王大川始终没有出现,杨桂芝也没有动静。
秦之初抓住一切时间,努力地修炼,有关东神丐做他的跟班,他基本上可以不用去考虑会不会有人会突然袭击他,关东神丐把所有可能打扰到他的人和事,全都挡下了。
秦之初首先盘点了一下杀死姜立天之后的收获。
首先是储物袋,这个储物袋大概能够装下两张八仙桌,也不算小了。
其次,就是驱魂鞭,在储物袋中,秦之初找到了和驱魂鞭配合的心法,只要按照这个心法祭炼驱魂鞭,日后他就可以灵活自如地使用这件法器了。
第三件宝物就是那把飞剑,这也是一件很不错的法器,虽然不能载人飞行,却是一件很不错的偷袭利器。相关的祭炼法mén,在储物袋中也找到了。
然后,是一百一十七块下品晶石。这些下品晶石大小、形状多少有些差距,制作的jīng细度也无法跟蓬莱万川坊出产的下品火yù石相比,不过这些都丝毫不损这些它们的价值。秦之初的腰包一下子就鼓了起来。
除了以上这些东西外,秦之初还找到了三件法器,其中两个是机关人,外形是黄巾力士的模样,应该属于那种夯笨却又力大无穷的类型,另外一件法器是一个酒壶,只有拳头大小,却能够装一百斤的水,十分的神奇。
此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有丹yào,修炼功法,纸符什么的,都是价值比较低的。
秦之初先后杀死了好几个来杀他的修真者了,就属这次的收获最大。
有时,他就在想,如果再碰到几个这样的修真者,自己是不是就不用为以后修炼所需的晶石发愁了。
第170章突破
第170章突破
有了晶石,秦之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经脉充满了真元,不过他把刚刚得到的一百一十七块下品晶石全都用掉后,也未能做到这一点。~~别看旋照第二层比旋照第一层多了几条细小的经脉,可这些多出来的经脉能容纳的真元也是一个极其可观的数字。
之后,秦之初不得不按部就班地修炼,他将每天的时间一分为二,晚上打坐入定,白天参悟《五行基础法术》、《穹上丹经》、《基础符文》等各种修炼典籍,祭炼驱魂鞭、飞剑、紫金钵盂等,偶尔再制作几枝符文箭。
关东神丐自觉地为秦之初护法,将所有可能打扰到他的事情,全都挡了下来。如此一来,秦之初就可以不必为琐事làng费时间,可以全身心的放在修炼一事上,然而即便是这样,秦之初仍然感觉到时间不够用。他要做的事情太多,每一件事基本上又都是从零开始的,都要经历一个从陌生到接触,再到学习,进而入mén的过程。
是世俗中读书人一样,修真界也是有很多种学问的,像符文、丹术、法术等等,单独摘出来,都是一mén博大jīng深的学问,很多人在其中沉浸、钻研几十年,上百年,甚至几百年,都不敢说自己把握住了其中的jīng髓。秦之初又要以一己之力学习这么多种学问,难度可想而知。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秦之初不是不懂,他目前把主要的jīng力都放在了研究符文、法术上,这是快速提升自己实力最便捷的途径,只有他有了足够保命的本钱,那时候,才有可能去huā费大量的时间去参悟、学习《穹上丹经》这样高深的法mén。
现在,秦之初手头主要有如下几件法器,火焰刀、浑天碗、葫芦、紫金钵盂、银丝拂尘、驱魂鞭以及飞剑等。
这些法器,威力有大有小,其中又以驱魂鞭和飞剑的威力最大,秦之初把主要的祭炼目标放在了这两件法器上,只是驱魂鞭的祭炼难度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在祭炼驱魂鞭的时候,不单单需要用灵诀牵引真元,打在驱魂鞭上,还需要用到大量的血食、yīn魂做为食物,去喂饲驱魂鞭中的恶鬼,另外,还需要想方设法采集yīn风鬼雾。
这几样东西,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没有办法nòng到,尤其是血食,就更荒诞了,竟然要用到人血、人ròu,秦之初自幼读圣贤书,思想虽然不迂腐,却还没有伤天害理到去为了祭炼一件法器,就残害无辜的份儿上。
祭炼驱魂鞭的事情,只能往后缓一缓了。秦之初最后只能把那把飞剑做为主要的祭炼目标。
这把飞剑,名曰青锋剑,很普通的一个名字,却有着莫大的威力,首先其本体的锋利度极高,远在火焰刀之上,其次,这把青锋剑可以缩放大小,最大时有一把普通的长剑大小,小时,可以和牛máo媲美。3∴35686688\\最后一个有优点,就是它的速度极快,在出击的一瞬间,能够比得上鹊画弓弓拉满月时,shè出的箭速。
一连三天,秦之初都在船舱之中闭关,祭炼这把青锋剑。所谓祭炼,就是让修真者和他所使用的法宝、法器,能够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
这把青锋剑内部有着好几个阵法,秦之初必须不断地打出灵诀,想方设法熟悉这几个阵法,并在阵法中,留下自己的jīng神烙印,最后实现和青锋剑心神相通,如臂使指的目的。
在这三天时间里,秦之初甚至连晚上的打坐入定都放弃了,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睡不眠,不吃不喝,心无外物,眼中只有一枚青锋剑。
一个又一个灵诀打出,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把自己的jīng神烙印置放在青锋剑上。在过去了六六三十六个时辰之后,秦之初打出了一个灵诀的时候,青锋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龙yín之声,一直被秦之初摆放在桌子上的青锋剑突然飞了起来。
这是青锋剑即将祭炼成功的迹象,秦之初压住心中的惊喜,屏气凝神,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接连打出了最为重要的三道灵诀,“青锋宝剑,为我所用。”
当最后一个灵诀打出去的时候,秦之初恍惚之间,彷佛看清楚了青锋剑内部的所有的情况,剑体中的浮空阵、穿刺阵等多个阵法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连忙分出一份jīng神意识,像拿着印戳往公文上盖章一样,戳在了阵法之上。
一瞬间,秦之初有了一种把青锋剑收服的感觉,恍惚间,青锋剑成了他的手,成了他的臂膀,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秦之初心神微动间,青锋剑倏然而动,好像是游鱼一般,绕着他快速地转动起来。
秦之初默念“停”,青锋剑马上悬空不动,他再默念“动”,青锋剑立刻飞起来,再默念“快”,青锋剑瞬间完成加速,如流星一般,一闪即逝。他再一指那张桌子,青锋剑huā了不到十息的时间,就把这张木桌刺得千疮百孔,那眼儿比马蜂窝上的窝眼只多不少。
秦之初抬起了胳膊,青锋剑乖乖的飞到了他的袖子中,牢牢地chā在了他的衣服上,随时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成功地祭炼了青锋剑,秦之初自然是极为高兴的,只是有一个问题困huò着他,他得到火焰刀、葫芦、紫金钵盂等法器之后,没有huā费多长时间,就能够熟练地使用了,偏偏这把青锋剑huā了他三天时间,难道这把青锋剑不是普通的法器?
想了半天,没有答案。秦之初只好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他想起已经好几天没有修炼了,而且祭炼青锋剑的时候,明显损耗了不少的真元,也有必须要修炼一番,补充损失的真元。
他盘tuǐ坐好,五心朝天,屏气凝神,阖上双目,很快就进入到了打坐入定的状态。秦之初把心神沉入到体内经脉之中,眼前的景sè让他不由得一惊,只见真元进行周天循环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如果把经脉比喻成一条河流,那么以前周天循环的速度就是一条落差很小的河流,速度是不温不火的,现在,突然加大了落差,河水变得奔腾流淌,汹涌澎湃。随着一个又一个周天循环的完成,不断地有真元新生而出,融入秦之初的经脉中。
周天循环发生了如此变化,秦之初怀疑跟他祭炼青锋剑有关系,可能是他一连三天,全身心的做一件事,不知不觉间就提升了周天循环的速度。
当然,具体是不是这个原因,秦之初也无法肯定,不过他知道眼前是一个极其难得机会,应该紧紧的抓住,最好能够趁着周天循环的速度还没有降下来,多催生一些新生的真元。
秦之初立刻放下所有的杂念,全身心地引导着真元进行着周天循环,一圈、两圈、三圈……十圈……随着周天循环圈数的增多,催生出的新生真元越来越多,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周天循环的速度开始逐渐的回落,开始恢复正常的水平。
秦之初发现经过这么圈的修炼,他体内真元的量再一次达到了饱和的边缘,经脉竟然又隐隐地传来胀痛的感觉,这是修为境界又要突破的迹象。
秦之初越发地肯定那把青锋剑不一般了,要不然的话,不可能因为祭炼了一次法器,就能够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要突破的迹象。
谁也不会嫌弃自己的修为境界高,秦之初继续引导着真元在体内运转,同时按照《穹上心经》上的记载,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引导着真元冲击着另外一部分细小的经脉。
这时,周天循环的速度已经变成了正常的速度,但是每转一圈,还是会新生出来万分之一的真元,这个量看似小,却似已经倒满水的水桶,哪怕仅仅再往里面第一滴水,也会溢出来一样,真元和经脉的关系也是如此。
不知道周天循环又进行了多少圈,在秦之初持续不断地有意识引导下,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中,似乎是响起了一声炸雷,又像是暴涨的河水冲垮了堤坝,汹涌的河水找到了宣泄口,一下子冲了出去,冲到了一个更加广阔的空间。
成功了
秦之初睁开了眼,眼眸深处是藏不住的惊喜,这次突破,距离他上次突破境界,也就是几天的工夫,可以说是完全是个意外之喜,这样的突破速度,几乎是不可复制的,以后再想碰到这样的机会,只怕很难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境界突破,总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这意味着秦之初的实力又获得了实打实的增长,对于他应付六大国公、杨桂芝等人的袭杀,是非常坚实的力量支撑,就算是对他hún迹官场,也会平添几分底气。
这时,秦之初听到船舱外面似乎有小声争执的声音,听声音,像是关东神丐和船主吵起来了,他不由得泛起了几分疑huò,那船主什么时候有胆子跟关东神丐吵架了,他记得很清楚,自从关东神丐亲自把船主吊起来,船主恢复自由后,见了关东神丐都是躲着走的。
秦之初长身而起,这一起,带起一阵风,他身上的酸臭味也跟着起来了。说来,秦之初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他平常又不戒五谷杂粮,时间一长,身上难免会有味道。
秦之初把船舱的mén打开,走到了船舱外,一看,就在不远处,关东神丐昂首tǐngxiōng站着,堵住了船主过来的路,船主点头哈腰地朝着关东神丐说话。
“老聂,什么事啊?让船主过来说。”秦之初吩咐道。
关东神丐见秦之初从船舱中出来了,也就不再阻挡船主,“秦老爷,船主说船必须要靠岸进行补给。你闭关之前,我明明问过他,他当时说的好,说咱们可以直达榕州省,一路上根本就不需要再行补给。”
那船主现在见到秦之初,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太爷,我几天前确实跟聂老爷说过,一路之上不用补给,可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不是?我今天刚刚接到大厨的报告,说存放在粮仓的米面被海水给污染了,已经不能吃了,如果再不进码头,补给粮食,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关东神丐眼睛一瞪,“你放屁。粮食放在粮仓中,怎么会被海水污染呢?难道你这船还破了不成?”
那船主尴尬地道:“聂老爷,船确实破了。前几天,太爷跟那些姓姜的仙师斗法,那姜仙师不是用禅杖在甲板上戳了一下吗?把甲板戳了一个dòng。后来,太爷把禅杖收了起来,那个dòng忘了进行及时处理。这几天,又是刮风,又是下雨的,不少海水、雨水都顺着那个dòng流到了甲板下面,污染了不少粮食。你要是不信,可以把大厨叫来问问。”
大厨就在船主的后面,他说的跟船主说的基本上一样。正常情况下,甲板上出现了dòng,肯定要及时修补的,尤其是下面还存放着粮食,那就更不能马虎了。
只是凡事总有例外,秦之初杀了姜立天之后,马上就把船主给吊了起来,还一吊就是两天,以至于全船上下人心惶惶,疏忽了很多的事情。这才酿成了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故。
大厨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他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秦之初,也像船主一样,被吊起来几天。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发火也是无用,何况,整条船就这么一个大厨,处罚他,大家都别想吃饭了。
秦之初让关东神丐跟着大厨到船舱看了看,发现存放在船舱的不少袋米面,确实都被海水、雨水浸透了,有的甚至都已经发霉了。
关东神丐把他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秦之初做了汇报,秦之初想了想,也就同意让货船靠岸进行补给了。
那船主一听,长舒了一口气,他还真的担心秦之初不好说话,要是秦之初坚持继续航行的,就只能吃那些被海水、雨水尽头的米面了,到时候,肯定要出问题,别的不说,就算是大家都一起闹肚子,这船就别想继续往前开了。
第171章破家县令
第171章破家县令
得到秦之初的允许,船主下令改变航向,货船朝着最近的一座海港驶去,那里是青浦县,隶属于江州省。==HU.那里有大周朝最大的海港码头之一,也是大周最为繁华的地方之一,据说人口过百万,繁华似锦,遍地都是黄金。
难得到青浦县一趟,秦之初打算下船看看。关东神丐怕船主趁着秦之初不在,补给完之后,偷偷跑了,便主动要求留在货船上,监督着船主。秦之初见关东神丐如此有心,也就欣然同意,独自下船上了岸。
此时,秦之初已经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上下,神清气爽。他身穿着一身天蓝sè书生袍服,头戴儒巾,腰缠蓝sè丝绦,脚下蹬着一双皂皮靴,是一副再常见不过的士子打扮。
秦之初还不到二十二岁,整个人是极为年轻的,他又高中状元,修炼《穹上心经》,无形之中,就比别人多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气质和自信来,而且这一路上,秦之初又连杀多名修真者,不知不觉中,又培养出了杀伐决断的刚毅气息来,这让他走在行人中间,宛若仙鹤在jī群中徜徉一般,鹤立jī群,吸引着不少有心人的目光。
不知不觉间,秦之初走到一条大街上,只见这条大街上人cháo汹涌,似乎有不少人特地从其他地方赶过来一样。
“快点,快点,滕小姐要抛绣球招亲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你知道吗?滕小姐是腾老爷的独nv,滕老爷号称是腾百万,据说家中有千万家财,谁要是被滕小姐的绣球砸中,不是马上就能坐拥千万家财了吗?以后见了县太爷,都能平齐平足,在大街上随便跺两脚,整个青浦县都得跟着震上三震。”
秦之初一听,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竟然赶上了如此的好戏,抛绣球招亲,要是那大小姐看上了一名俊俏的后生,把绣球抛出,却突然刮起一阵风,把绣球吹到旁边的大叔身上,那乐子可就大了。
秦之初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抛绣球招亲的场面,他决定过去看看热闹,这也算是一种开眼界的方式吧,是在沉淀、积累学问,说不定以后在什么时候,能够用得到。15\\
随着人流,秦之初到了这条街的中间,就见临街搭建了一座绣楼彩棚,上面扎着大红的绸缎,挂着红灯笼,在彩棚下,是已经就班的鼓乐队,huā轿,捧着新郎袍服的丫鬟婆子,看样子,只要绣球一抛下来,确定了新郎官,马上就要拜堂成亲了。
可是再仔细看,秦之初又发现几分异样来,在彩棚中,抛绣球的小姐还没有出来,却坐着两个人,一个身着员外袍服,年纪有近五十岁,他的屁股下好像是钉着钉子一样,坐卧不安。
另外一个人,头戴乌纱帽,身穿绿sè官袍,腰系革带,脚蹬皂皮靴,官袍的补子乃是鹭鸶,这是一位正六品的官。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手扶朴刀的衙差。青浦县乃是大县,县太爷一向都是正六品的品秩,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就是本县的县令洪浩义。
洪浩义四十多岁,他平常大概是保养得很好,满面红光,颌下一律山羊胡,端坐在椅子上,手捻着胡须,一双三角眼,时不时地眯着朝台下扫视着。
再看台下,除了那些huā轿、鼓乐队之外,还有一队皂隶,有的拿着朴刀,有的持着水火棍,在抛绣球的绣楼彩棚前,排成了一个半圆形。
这个半圆形把绣楼彩棚前的街道分出来好大一片空地,那些过来看热闹的,或者想碰运气的,根本没有办法进入到这片空地中。
当然,这片空地中,不是没人,而是有人,只不过是只有七八个人,其中一个头戴金冠,穿着一身锦袍,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脚步轻浮,一脸的酒sè之气。其他几个人,都是家丁打扮,看样子,都是这个年轻人的手下。
秦之初越看越是觉得奇怪,就在这时,身边有几个了解内情的人彼此间的jiāo谈,解答了他的疑huò。
“看到没?滕老爷、滕小姐这次可惨了,县太爷把场地都圈起来了,不让咱们进去,到时候滕小姐只要一抛绣球,肯定只能砸到洪衙内的头上,到时候,洪衙内即抱得滕小姐这个大美人归,又能够合情合理合法地占有滕老爷的万贯家财呀。”
“我可是听说了,县太爷曾经派人向滕老爷求亲,滕老爷本来有意同意,可是被滕小姐给严词拒绝了,据说闹得差点上吊。当时,滕小姐要是同意了,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了。”
“去,你懂什么?要换成是我,我也不同意。县太爷是什么官,你们不是不清楚,他的宝贝儿子也不是一个好鸟,七岁偷看丫头洗澡,十岁就逛ji院,强抢民nv,强掳有fù之夫,上至四五十岁的fù人,下至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只要有点姿sè,入了他的眼,就别想落个好。这样的男人能嫁吗?”
“不嫁又能怎地?滕小姐拒绝县太爷的提亲后,县太爷就派人恐吓滕老爷,滕小姐为了救父亲,决定抛绣球求亲,岂不知这样正好中了县太爷的圈套,县太爷只要派人把场地圈起来,滕小姐的绣球谁也别想砸到,只能砸到洪衙内的头上。到时候,还是得跟人家拜堂成亲呀。”
说话的这几个人声音压得很低,不过秦之初修炼之后,听力增强了不少,还是一字不差地把他们的jiāo谈听到了耳中。
秦之初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没想到洪浩义竟然是这样一个极品的父母官?这种蛮横霸道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这跟强抢民nv有啥区别?
“可惜了,我听说滕小姐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两个人情投意合,早就sī定终生了。这次那表哥似乎也来了,对了,你看,就在那里,就是他。”
秦之初朝着说话那人手指的方向一看,发现那边确实有一个年轻的后生,浓眉大眼,模样十分的俊俏。只可惜,他被隔在了皂隶们圈起来的半圆场地之外,这还不算,在这后生的周围,还有几个一看就不是善类的主儿,或是一脸的横ròu,或是贼眉鼠眼,或是目光狡诈yīn险,只怕他们都是县太爷请来,防止万一情况发生的。
看到青浦县县令洪浩义做了如此周密的部署,秦之初对那名未见面的滕小姐以及她表哥的未来,非常的不看好,只怕等会儿绣球一抛出,滕小姐的命运就注定了,不但她得成为洪浩义的儿媳fù,只怕她表哥也得被洪浩义整死。
“喂,老丈人,什么时候才让我媳fù丢绣球啊?小婿我都等得不耐烦了。”这时候,洪浩义的儿子不耐烦地朝着绣楼上喊道。
洪浩义侧过头来,对坐在他身边的腾员外说道:“是呀,腾员外,时辰不早了,你看,是不是该把令媛请出来了?”
腾员外一头的汗,“请太爷稍候,我这就去派人催催去。”
洪浩义眯着眼,说道:“腾员外,你从一个小伙计奋斗到今天,不容易,这里面既有你的努力,也少不了本县的支持,我希望你能够认清楚形势,不要让你的半生辛苦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啊。”
腾员外都快在肚子里面骂死洪浩义了,他能够有今天的家底,都是他一文钱一文钱,辛辛苦苦赚来的,这里面虽然也得到了洪浩义的帮助,但是那次,他不是几千几万两的银子,塞给洪浩义呀。这些年,光他的贿赂,就把洪浩义喂得féiféi的,没想到洪浩义还不满意,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家产。
如果能够打得过洪浩义,滕老爷早就跟洪浩义拼命了,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不至于手无缚jī之力,却无论如何都斗不过洪浩义这个父母官,县太爷的。
破家县令,灭mén知府,这句话在大周朝流传了几千年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你家里就算是再有钱,哪怕有一座金山银山,还是敌不过县太爷手中的一方jī蛋大小的大印。
“是,太爷,老夫铭记抛绣球择婿的规矩,绣球一出,砸到谁,谁就是老夫的nv婿,这一点,绝对不会有变。”
洪浩义满意地点点头,他这次做了如此周密的部署,要是还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娶了滕小姐过mén,那就是有神仙作怪了。
眼看着抛绣球仪式就要开始,秦之初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是一个青衣丫鬟,模样很一般,衣服也很普通,丢到大街上,估计一百个人中,都不一定会有一个人注意她。
那青衣丫鬟小心地扯了扯秦之初的胳膊,“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秦之初回头看了那丫鬟一眼,“什么事?”
那青衣丫鬟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公子,这里说话不方便,请你借一步说胡,好吗?我真的有天大的困难想请你帮忙。你要是不肯帮忙的话,就要死人了。”
秦之初看着这丫鬟,那丫鬟眼神清澈,坦dàng,不像是说谎。
第172章砸脚
第172章砸脚
看着这个年纪不是很大的青衣丫鬟,秦之初突然想到了跟他年纪差不多的李yù玲,这会儿估计李yù玲快要到登州府了,可能已经让郭贞娴派来的人接走了,两人只怕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见面了。~~
想到李yù玲,秦之初心没来由的一软,“好,我就听听你要跟我说什么。”
秦之初跟着那青衣丫鬟离开了人群,钻到了一个小巷里面,在小巷深处,有一个院mén,院mén口站着两个身强体壮的家丁,见秦之初跟着那青衣丫鬟走了过来,那家丁连忙让他们进去。
一进院mén,大mén就被关上了,一个靓影从mén房走走了出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秦之初面前,“请公子救命。”
秦之初凝神细看,只见跪在他面前的是一名年轻的nv子,大概十**的样子,相貌清秀,眼bō动人,身条窈窕,玲珑有致,整体来讲,属于中等偏上的美nv了。让秦之初吃惊的是此nv身上穿着一身大红sè的喜服。
秦之初心中一动,“你是谁?难道你就是要拍绣球招亲的滕小姐?”
那nv子惊讶地看着秦之初,“我确实就是滕青,公子何以知晓?”
秦之初没想到真的是那名命苦的滕小姐,“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要问了,我刚才可是看到县太爷催促你父亲,让你赶快抛绣球招亲了。你还在这里磨蹭,难道不怕县太爷找你父亲的麻烦吗?”
滕小姐说道:“公子,你刚才应该看到了,洪浩义摆出那样的架势,到时候,不管我这个弱nv子怎么样抛绣球,最后绣球都只能落在洪衙内那个hún蛋的手中。我宁肯死,也不要嫁给他。请公子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
秦之初哑然失笑,“滕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救你呀?”
“救我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让我把绣球抛到我表哥头上,这样的话,我就能和我表哥成亲,不用再嫁给洪衙内那个hún蛋。「諾書網域名--请大家熟知」另外一个,”说到这里,滕小姐咬了咬嘴chún,“就是让公子把绣球抢去,公子气质高雅,不是常人,要是你抢去了绣球,我也愿意委身于公子。”
秦之初对滕小姐没有什么兴趣,从相貌气质上来讲,滕小姐比郭贞娴差远了,论身家,秦之初又不稀罕腾家的那些钱财,当然更主要的是秦之初是修真者,他是不可能选一个世俗人做妻子的。
“对不起,滕小姐,你这两个办法,我都帮不上忙。滕小姐,在下以为你这件事做得有些唐突了,你这不是病急luàn投医吗?”
秦之初说的没错,滕小姐确实是病急luàn投医,她被洪浩义bī迫着选择了抛绣球招亲之后,就派人通知了表哥,谁知道表哥刚进青浦县,就被投到大牢里面,是她以死相bī,洪浩义才不情不愿地把表哥从大牢里面放了出来。
自那以后,滕小姐就知道洪浩义一定会在这次抛绣球招亲仪式上搞鬼,今天彩棚刚刚搭好,那些皂隶就过来圈占场地了,这就更进一步证明了她的猜测。
滕小姐深知洪浩义贪婪成xìng,他的儿子也不是个东西,真要是嫁给他,估计过不了两年,就得被洪家的这对爷们给活活气死,到时候,自己老父亲辛苦半辈子赚到了家产,全都得改姓洪。
滕小姐不甘心自己的命运,暗中找人帮忙,一开始跟人说起自己遭遇的时候,很多人都是义愤填膺,可是当得知洪浩义是幕后黑手的时候,那些人全都顾左右而言他,再也不肯chā手这件事了。
滕小姐都快绝望了,都已经打算拼死一搏了,等会儿登上绣楼,抛出绣球,要是表哥或者别的男人接到绣球,还则罢了,要是让洪衙内接到绣球,她就直接从绣楼彩棚上跳下去,死也不嫁给洪衙内那个hún蛋。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候,在绣楼上暗自神伤的滕小姐无意之中,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见了秦之初,不知为何,滕小姐一看到秦之初,就觉得秦之初不是一般人,或许这个气质出众的男人有可能救他。要知道青浦县做为大周朝最为繁华的地域之一,经常有王公贵族、江湖豪客出没,这些人可不怕青浦县县令,或许这人能够救她。
抱着试试看的念头,滕小姐连想都没想,就让自己身边一个最不起眼的丫头,去请秦之初。于是就有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滕小姐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求能够不跟洪衙内那个hún蛋沾上边,“公子,只要你肯救我出苦海,什么条件,我都能够答应你。我可以给你做妻做妾,甚至做奴婢都行,我家有万贯家产,可以都给你,我身边还有十几个丫头,有的比我还漂亮,可以送给你,做通房丫头。”
秦之初摇了摇头,他虽然很同情滕小姐的遭遇,却不想为了她,去给一个正六品的知县发生冲突。
滕小姐急了,“公子,你只要能救我,我可以给你立长生牌位,给你做奴做婢,鞍前马后地伺候你。”
长生牌位?
秦之初听到这四个字,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道灵光,他想到了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昊天金阙,还有供奉在泥胎金身前面的那些长生牌位。直到现在,秦之初都不知道昊天金阙对他意味着什么,那些长生牌位又代表着什么?
不过按照青铜残印长期以来的表现,这些长生牌位应该对他有大用,可能是现在供奉的人太少,还显现不出来。
想让人给自己离长生牌位,必须得让对方心甘情愿才行,强迫的话,心不够诚,恐怕自己一离开,对方就把长生牌位给毁掉了。
“好,滕小姐,看在你一个弱nv子能够鼓足勇气,抗争自己命运的勇气上,看在你老父亲就你一个nv儿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回。我不图财,不图你的人,只求能够通过救你这件事,积点yī之初不可能明说让滕小姐事后给他竖长生牌位,只能用这种比较隐晦的话,提醒她了。
滕小姐这会儿只求能够脱离苦海,哪怕说秦之初要她的身子,她也愿意,至少秦之初长的不让她讨厌,气质又超过了洪衙内太多了,就算是自己的表哥也远有不如。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愿意给她表哥做媳fù,毕竟两人是青梅竹马的感情。
“好了,滕小姐,你去抛绣球去吧,我保证,你的绣球一定会落在你表哥的头上的。对了,别忘了,我叫秦之初。”
滕小姐急道:“公子,就这么简单吗?你难道不用给我一个暗器什么的?”
秦之初闻言,哈哈一笑,“不用,你放心,不用任何暗器,我也能够让你的绣球顺利地砸在你表哥的头上。我这次干脆送佛送到西,帮你一块解决掉洪浩义父子这对祸患,让他们事后不能找你们父nv的麻烦。”
滕小姐不知是否该信秦之初,可是这会儿已经没有更多的事情让她考虑了,已经有人过来催她走了,她除非是不顾父亲的死活,否则的话,只能现在就去抛绣球招亲了。
“公子,小nv子后半辈子的幸福,就托付给你了。”滕小姐趴在地上,给秦之初磕了几个响头。“要是我的绣球没有落在我表哥头上,我就跳楼自尽。”
“你放心,你一定能够顺利地和你表哥拜堂成亲的。”秦之初拍着xiōng脯保证道。
滕小姐在丫头的陪同下,匆匆地走了,秦之初重新回到大街上,一看,围在滕小姐表哥身周的那几个非善类还在。
秦之初冷冷一笑,手掐法诀,挥出了拳头,几个虚幻的拳印飞了出去,穿过人群,狠狠地砸在了那几个地痞无赖的脚面上。
秦之初打出的那几个拳印都有上百斤的气力,砸在脚面上,带来的伤害可想而知,那几个地痞无赖都是世俗凡人,就算是身强体壮,又能如何?
一个个抱着脚丫子惨叫起来,“哎呀,哪个王八蛋踩我的脚了?”“娘的,我的脚,我的脚……”
他们几个,好点的,脚肿成了一个大包,不过大多数还是被砸碎了骨头,脚弓都塌了下去,一个个抱着脚丫子,滚在地上,这时候,他们那里还有工夫去顾及滕小姐的那个表哥呀。
洪浩义高坐在绣楼彩棚上,把下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皱起了眉头,暗道这几个人真是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回头就把他们投到大牢里面去,不把牢底坐穿,别想出来。
洪浩义也没多想,他之所以安排几个地痞无赖看着滕小姐的表哥,只是为了预防万一,现在他已经在台下做了周密的部署,滕小姐的力气有多大,他还是比较清楚地,根本就不可能把绣球扔到皂隶们围起来的那个半圆形场地之外。
要知道,他为了保证这一点,还特地在绣球上做了手脚,那绣球要比一般的绣球轻了至少三分之一,块头又比普通绣球大了整整一圈,只要往外一抛,空气的阻力就会阻挡绣球往前飞,能够飞到绣楼彩棚一丈之外,就算不错了。到时候,那绣球稳稳地会让他的儿子捡到手。
第173章供奉
第173章供奉
青浦县是大周朝一等一的繁华之地,这里是大周朝第一大江扬子江的入海口,是连接大周朝南北的jiāo通要衢,这里修建有大周朝最大的海港码头,万舸云集,商号林立,每天都有数百万斤的货物,从这里发往大周乃至属国番邦。15\\
洪浩义在青浦县做县令多年,捞的油水多的不像话,他暗中收受的贿赂,如果全部兑换成银子的话,至少也有两三百万两了。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洪浩义对自己的身家还不太满意,他还有更大的野心,希望能够晋升为吴淞府知府。
如果他能够当上吴淞府知府的话,那么包括青浦县在内的多个环绕扬子江入海口的县,都将成为他的管辖之地,他自然就能够捞到更多的油水了。
只是想从县令,晋升到知府,不舍得huā银子,肯定是不行的。洪浩义这些年贪墨的那些金银财宝,真要是huā出去,根本就不足以让他往上挪挪位置,于是,洪浩义就瞄上了腾员外父nv。
腾员外滕向东是青浦县数得着的富户,就算是在整个吴淞府来讲,其身家也能够排在前二十位,说他是富可敌国,可能有点夸张,但是敌上大周朝一两个省,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当然,让洪浩义看上滕向东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滕向东膝下无子,只有滕青一个nv儿,这就有了让洪浩义做文章的空间。于是,就有了这次滕小姐抛绣球招亲、县太爷派皂隶清场地的闹剧。
秦之初随便打了几拳,就把那几个地痞无赖打成了残废,洪浩义却没有太过在意,他回过头来,有些不耐烦地对滕向东说道:“腾员外,滕小姐怎么还不来呀?难道你们都没有看到绣楼彩棚之下,父老乡亲云集,这都是来捧场的。你们就算是不给本县面子,难道也不给本县父老乡亲的面子吗?”
滕向东刚要说话,滕青在一位老婆子的搀扶下,登上了绣楼彩棚,“民nv滕青见过大人。”
滕青朝着洪浩义裣衽一礼,脸上强装出一副恭顺的表情来,但她的一双眸子都愤怒的快喷出火来了,但她还记得民不与官斗这句古老的谚语,不敢真的把心中的怒火宣泄出来,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秦之初了。如果秦之初像她想象的那样,是个王孙公子,那她的婚姻、她的家产还能够保全。
洪浩义把滕向东、滕青父nv俩的情况mō得透透的,知道滕青虽然暗中帮助滕向东打理生意,但她本质上,只是个普通的富家nv,连手三脚猫的工夫都不会,如果不是这样,洪浩义还不会选中他们父nv俩下手呢。
对滕小姐的愤怒,洪浩义视若无睹,“滕小姐,良辰吉时已到,本官观完礼之后,还要回衙处理公务,你是否可以开始了?”
“民nv谨遵大人吩咐。”滕小姐又对着滕向东说道,“爹爹,nv儿这就去抛绣球了。15\\”
滕向东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儿呀,去吧。你……唉……”
滕小姐回身,从丫鬟捧着的托盘中,拿起了绣球,这个绣球就是洪浩义事先特意准备好的那个。滕青捧着绣球,走到了绣楼彩棚的栏杆处,俯身向下观瞧。
只见绣楼彩棚下,人头攒动,只可惜都在一两丈之外,绣楼彩棚下,是一大片空地,洪浩义的儿子和家丁一个个都抬着头,像盯着天鹅的癞蛤蟆一样,对着滕青指指点点。
“娘子,快点呀,我都等不及了。”洪衙内又蹦又跳地喊叫着。
滕青一闭眼,看准了表哥的位置,就将绣球抛了出去,“老天爷保佑,要是这次绣球让洪衙内抢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秦之初一直在下面密切注视着绣楼上的情况,他见滕青把绣球抛了出来,抬起了手,貌似无意地掸了掸袖子,chā在袖子里面的青锋剑咻地一声飞了出去。
此时的青锋剑只有牛máo大小,说的再形象店,还没有一只蚊子大,在空中一闪而过,稳稳地chā在了绣球上。秦之初心念微动,已经被他祭炼成功的青锋剑拖带着绣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啪的一声,正好落在了滕小姐表哥的怀里面。
那表哥一把把绣球抱住,“青妹,我抢到了,我抢到了。”
事先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面,洪浩义的脸一下子就yīn沉了下来,双目yīn戾,面sè铁青。
绣楼彩棚下,洪衙内和那几个家丁也傻了,原本稳稳当当就能抱得美人归,没想到却发生如此变故。
“少爷,怎么办?”一名家丁请示道,“要不,咱们给他把绣球抢过来?”
“还问什么?还不快抢?”洪衙内踢了那家丁一脚。
得到洪衙内的指令,那几个家丁马上如狼似虎地朝着滕小姐的表哥就扑了过去,本来持着水火棍、朴刀拦截着不让其他人进入场地的皂隶们马上给他们闪开了一条道路。
滕小姐的表哥也是个普通人,还是个书生,手无缚jī之力,眼看着洪衙内带着家丁就扑了过来,顿时慌了神,好在他还没有把绣球丢出去,只是牢牢地抱在怀中,往地上一蹲,蜷缩成一团,“绣球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能抢。”
眼看着洪衙内就要扑了过来,秦之初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一抖手,打出了一道灵诀,只听咔嚓轰隆一声,突然之间,就是一声晴天霹雳,一道数丈长的雷光撕裂虚空,从天而降,劈在了一名跟着洪衙内扑来的家丁头上。
这是秦之初用《五行基础法术》中的雷系法术,引雷术,引得晴天降雷。
那家丁啊的一声惨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再看时,他全身变得焦黑,头发都竖了起来,身上还散发着ròu香味。
“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围在周围的人,下意识的认为这是老天对洪衙内等人的惩罚。
洪衙内他们冲的太快,还没反应过来,继续往前扑,秦之初一抖手,又打出一道引雷术的法诀,他刚才引得第一道雷,本来是想劈洪衙内的,只是头次使用,准头有点欠缺,打偏了。
这一次,又一道更长、更粗,威力更大的雷光从天而降,咔嚓一声,就劈在了洪衙内的头上,这下更是利索,这道雷直接就把洪衙内给劈死了,这还不算,洪衙内摔倒在了地上,身上都着了火。
这下,那些家丁们那里还顾得上去抢绣球,都围着洪衙内的尸身打起转来,“少爷,少爷……”
秦之初不再管这些家丁,抬起头,目光不善地盯上了绣楼彩棚上的洪浩义,他用雷劈死了洪浩义的儿子,又搅黄了洪浩义的如意算盘,只怕事后,洪浩义还会把所有的怨气怒火都撒在滕向东父nv的身上。
秦之初既然决定帮忙,那就要一帮到底,绝对不能够留下什么后患。他随手又接连打出几道灵诀,顿时绣楼彩棚的上空,电蛇luàn舞,雷声隆隆,一道又一道的闪电从天而降,劈在了绣楼彩棚上。
那绣楼彩棚乃是用木头为骨,丝绸为皮搭建而成,第一道雷光劈在上面,绣楼彩棚就着了火,第二道雷光劈下,直接就把绣楼彩棚的顶劈了一个dòng出来,雷光落在了县太爷洪浩义身边的桌子上。
洪浩义吓得魂都差点散了,他这会儿那里还顾得上追究绣球的问题,就连儿子被雷劈死这件事,也只能暂时放到一边,他连滚带爬地朝着绣楼彩棚外面跑去,“来人,快来人,保护本县。”
秦之初打出一道又一道引雷术,追着洪浩义的屁股后面劈,却没想到洪浩义滑溜的像是条泥鳅,竟然一次都没有劈到。
突然,秦之初瞥见天空之中,竟然有两个人御空飞来,竟然是两个修真者,他不由得一惊,停止了施法,抱着头,学着其他的百姓一样,做出一副鼠窜的模样来。
那两个修真者飞了过来,落在了绣楼彩棚的外面,洪浩义看到他们俩之后,彷佛是看到了救星,跑到他们面前,跪在了他们面前,“两位仙师,小儿,刚才遭了雷击,还请你们救命啊。”
这两位修真者似乎跟洪浩义很熟,其中一位示意洪浩义起来,另外一个走到了洪衙内身边,探了探洪衙内的鼻息,又试了试他的颈动脉,随即摇了摇头,“县令大人,你节哀顺变吧。令公子已经驾鹤西游了,贫道回天乏术,实在是惭愧。”
洪浩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报应?难道真的是报应?”
那两个修真者中的一位见洪浩义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开口宽慰道:“县令大人,不要信那里鬼力luàn乩的话,这世上那里有什么因果报应?刚才是有人用引雷术,凭空摄雷,劈的令公子还有你。”
“什么?是有人故意引雷劈的我。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谋害朝廷命官。还请两位仙师出手,帮本县找到他,本县非将他浸粪池不可。”洪浩义发狠道。
那两修真者一起摇头,“县令大人此言差矣,那人的手段只怕还在我二人之上,贸然与之jiāo恶,不是明智之选。我们还是先暗中查访,等寻找到蛛丝马迹之后,再去寻觅对策。”
另外一位修真者说道:“还有,那人选择在这种场合出手,或许跟滕氏父nv有些关系,你最好不要在明面上动他们,只在暗中派人盯着,说不定能够寻找到蛛丝马迹。”
洪浩义这会儿恨不得把所有的气都撒在滕氏父nv身上,不过仙师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能不听,“是,本县这就安排下去。”
两位修真者中的一位说道:“县令大人,切记,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俩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如果你不小心惊扰了那人,那人只怕须臾之间就能取你的xìng命。”
洪浩义闻言,打了一个寒战,他这会儿才想起来修真者的可怕,别的不说,就刚才秦之初用的引雷术,就能让他很短的时间内,死上十几回了。“是,本县记住了。”
“县令大人,你答应给我们的供奉呢?”
洪浩义忙道:“本县已经给两位仙师准备好了,就在县衙放着,两位仙师请跟本县来,本县这就拿给两位。”
青浦县做为南北通衢,jiāo通要道,县衙难免会查缉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有不少都是对修真者有名的宝贝,这两个修真者就是因为这些东西的存在,才屈尊和洪浩义结jiāo的。
他们和洪浩义之间更多的是一种利益jiāo换的关系,两位修真者偶尔会帮洪浩义解决一些官府解决不了的问题,洪浩义则把查缉到的大部分稀奇古怪的东西,都jiāo给两位修真者处理。
今天也是赶巧了,正好到了双方约定来取所谓“供奉”的日子,那两个修真者远远地看到这块有人在施展引雷术,便紧赶慢赶地赶了过来,把秦之初给“惊退”了。
秦之初不是害怕面对这两个修真者,而是他有所顾忌,毕竟他也是朝廷命官,还是一个正九品的小官,洪浩义是正六品,要是让人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到时候,往朝中递道折子,参他以下犯上,谋害上官,他在官场上也就hún到头了。
有鉴于此,秦之初不得不暂避一下,先改头换面一番后,再谈后事。
秦之初找了一个无人的巷子,换了一身衣服,又取出一张人皮面具,贴在了脸上。也不需要改变太多,反正在青浦县这个地方,他无亲无故,没人能把他认出来。
从巷子里出来,秦之初打听了一下滕向东的府宅的位置,便急匆匆赶了过去,他担心洪浩义这会儿派人过来,将滕向东、滕青父nv两个,还有滕青的表哥一起抓起来,投入大牢,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他就不是在帮滕氏父nv了,自己想让他们给自己竖长生牌位的愿望也就落空了。
青浦县的县城不算小,所幸滕小姐抛绣球招亲的地位,就在腾府后mén附近,后mén平常都不怎么开,现在出了这么大的luàn子,就更不会开了,如果想进腾府,就得绕到另外一条街上,从正mén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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