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头前带路

       秦之初的娘秦李氏也道:“是呀,儿子,你爹说得对,我看那个韩青石没有一点正经样,不像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还是让三儿跟着你去吧三儿跟着你爹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人心险恶,还有工夫在身,还懂得算账,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帮手,有他在你身边,我跟你爹才能放心,也不至于让三儿蹉跎了岁月。”

       秦之初见父母质疑要让奚一松跟着他,知道不答应,肯定会让父母担心,便道:“行,只是不知道三哥是什么意见?是不是愿意跟着我去宁清县?”

       奚一松似乎是没什么主见,“我听老爷、夫人还有少爷的安排。”

       事情就这样定了,秦之初南下的队伍中,又添了一个奚一松,这是一个跟秦之初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兄弟的人,无疑会成为秦之初最得力、最可靠的助手。

       转眼到了次日,秦之初借口“访友”,独自离开了家。韩青石这两天总觉得秦之初有些不太正常,他一见之下,便猜测秦之初是不是去回相好的了,便悄悄地跟了出去。

       秦之初出了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了一身衣服,改头换面一番后,整个人变了模样,然后直奔豫北城,进了豫北城之后,三绕两绕,就把跟在后面的韩青石给甩下了。他早就发现了韩青石,又不好出面把他赶回去,干脆就利用自己熟悉豫北城的优势,把韩青石丢下。

       秦之初在家乡始终都没有定亲,也没有什么相熟的姑娘、小姐,他以前把所有的心思都huā费在了考取功名上。他这次出来,可不是为了跟所谓的“相好”见面,而是为了办一件大事,至少对他来讲,是极其重要的大事。

       秦之初如今在豫北府也算是名人了,如果不改头换面,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他换的那身衣服属于很普通的小户人家的衣服,上面甚至还打了两个补丁,任谁见了,都不会把他和堂堂状元公联系起来。

       他一路朝着豫北府的旧货市场走去,这里售卖的都是二手的货物,什么旧书、旧家具、旧衣服、旧褥子,基本上都是别人用过的东西。在旧货市场的一头,是豫北城的古玩古董市场,这里的规模是无法跟京城的潘家园相比的,一共也就二三十家店铺外加几十个地摊,另外还有几家yu器店,东西少的可怜。

       秦之初的那方青铜残印就是在一个地摊上淘来的。他这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mo清楚青铜残印的来龙去脉。

       那个当初卖给青铜残印的地摊的摊主还在,秦之初走了过来,“喂,老板,还记得我吗?”

       那摊主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秦之初,“不记得了。客官可是在我这里买过东西?”

       秦之初笑着点了点头,他mo出来一张纸,递给了那摊主,“我当时买的就是这个东西,老板你看看,看看是否还能记得起来?”

       秦之初也不怕摊主漫天要价,他现在随身带着的银子超过了二十万两,就算是多huā几个钱,只要能够得到更多和青铜残印有关的线索,也是值得的。

       那张纸上画着的是青铜残印的图像,摊主展开一看,想了一会儿,总算是想了起来了,“这个呀,我记得当时客官是huā了一钱三分银子买走的吧?怎么?客官你不是想退货吧?咱是小本生意,时间又过了这么久……”

       秦之初笑道:“老板别慌,我不是来退货的,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我不会让你白回答我的问题的,只要你据实回答,一个问题,我给你五两银子,怎么样?”

       那摊主一听,瞪大了眼睛,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得五两银子,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客官,你不是逗我开心吧?”

       秦之初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银元宝来,这是胡恩荣赠送给他做程仪的十个银元宝中的一个,上面还有大名府府库的记号,这可是官银,要是给了这摊主,对摊主可不一定是好事。

       秦之初顺手就把拇指按在了官银的底部,把上面的记号给扣没了,然后递给了摊主,“这是五十两,定金。”

       摊主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银元宝,稀里糊涂接到手中,两只手就是一沉,他用牙一咬,就是两个浅浅的牙印,马上断定这是真的银子,忙不迭的收了起来。

       “客官,你问吧。”有了这五十两,足够让他一家子过上几年舒心的日子了,由不得他不心动。

       秦之初用手指了指纸上的青铜残印的画像,“我问你,这方印,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说实话,你要是敢说假话,一句假话,你就要给我十两银子。”

       摊主吓得一缩脖子,一句假话就要十两,这岂不是说超过五句,不但那五十两银子要全还给秦之初,另外还要倒贴吗?他不由得把那五十两银子搂紧了,说道:“我不骗客官你就是了。这方印是我从一个邻居那里收来的,他……他是个mo金校尉,也就是个盗墓贼。

       每年他都要偷挖几座坟墓,那天,他说他又偷挖了一座坟,好东西都卖给大的古董店了,就这些没人要的东西给了我。这印,是我huā了七分银从他的手中收来的。”

       “哦。是这样啊。能不能带我去见他?你要是能带我找到他,不但这五十两银子是你的了,我还可以再给你五十两。”秦之初利you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摊主一听还能再赚五十两,恨不得连媳fu亵ku是什么颜sè都告诉秦之初,“好,我这就带客官你去。”

       摊主让旁边的人帮他照看一下摊位,然后就带着秦之初离开了旧货市场,朝豫北城外走去。出了豫北城,一路向东,一直走了差不多五里路,出现了一个村庄,那摊主就带着秦之初进了村子里面。

       到了村子的东北角,那里有一个不大的院子,低矮的墙头,陈旧而又破烂的木mén,谁也想不到这里竟然住着盗墓贼。

       “客官,就是这里了。”那摊主指了指那院子,然后过去拍七,快开mén,有客人来了。”

       摊主连喊了好几声,院子里面才有人答应,只见一个身瘦如猴的男子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过来开了怎么来了?我不是告诉你,平常不要到我这里来吗?”

       那摊主呵呵一笑,“老七,你就谢哥哥我吧,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大主顾。客官,你请。”

       老七虽然有些不太愿意,但还是让开了路,三个人进了屋子,摊主就把秦之初的来意说了一下,一听,秦之初是来打听青铜残印来历的,老七就连连摇头,“这位先生,我是个盗墓贼,不知道挖了多少坟地,你说的这个印又没有什么特sè,又不值什么钱,我早就忘了是从那里盗取的了。你还是走吧。”

       秦之初笑道:“你不要忙着拒绝,也许看到这个,你就能想起来了。”

       秦之初一伸手,从袖袋中,取出了一锭元宝,不是银元宝,而是金元宝,五十两重的赤金。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摆,金光闪闪,只要是个人,就不会不心动。

       但那老七还是摇头,就是不肯说,秦之初不跟他废话,又一连取出了几个金元宝,一指加码到了五百两。可老七还是说记不起来。

       摊主记得团团luàn转,“老七呀老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五百两金子,够你挖多少坟的了?你怎么就不肯说呢?”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不肯说了?我是确实想不起来了。”老七还是说不知道。

       秦之初脸上还是带着笑,“你真是想不起来?”

       “真是对不起,这位先生,我真的想不起来。”那老七说道。

       之初一伸手,就把一个金元宝抓在了手中,手一使劲,就想捏面团一样,在金元宝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你确定你想不起来吗?”

       老七没想到秦之初这个看起来十分文弱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手劲,脸sè顿时有些发白,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没有说话。

       秦之初又拿起来一个金元宝,一捏,又把金元宝捏成了面团,“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想不起来吗?”

       就在这时,mén外传来一个声音,“贫道可以作证,他确实想不起来了。”

       “谁?”秦之初一惊,一个箭步冲出了房间,只见院子里面站了一个道士,此人头戴道冠,身穿青sè道袍,手中捧着一个拂尘。

       “道长是哪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秦之初沉着脸问道。

       那道士呵呵一笑,“道友是明知故问呀,你为何而来,我就是为何而来?”

       “是吗?”秦之初笑道,“我此来是为了向老七兄弟打听一个消息。难道道长也是来打听消息的?”

       这时,老七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有些胆怯地对那道士道:“道长,仙师爷爷,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道士点点头,“贫道都听见了,要不是你能够信守承诺,守口如瓶,这会儿老道早就要了你的命了。”

       秦之初一听,就知道很有可能是这个道士向盗墓贼老七下了封口令,让他什么事情都不能跟别人讲,说不定道士还在老七面前显lu了几手法术,这才能够让老七忌惮不已,面对着五百两金子,都能不说话。

       想到这里,秦之初哈哈一笑,“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然有人抢在了我的前面。道长,可不可以说一下,你想从老七这里得到什么?”

       那道士笑道:“不可言,不可说。道友,凡是都有个先来后到,是我先找到老七的,你就不要搀和进来了,如果道友能够行个方便,贫道愿意做些补偿,这是老道画的十张飞行符,赠送与道友,你看可好?”

       “呵呵,你要是肯给我百八十块中品晶石,我可以考虑不追问老七,区区十张飞行符,就像打发我,你把我当叫huā子了?”秦之初冷道。

       那道士脸sè一变,“道友,莫不是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秦之初对青铜残印的线索志在必得,他能够在科举路上一帆风顺,以及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多亏了青铜残印伴在他身边。

       他早就在思考和青铜残印有关的事情了,在他看来,青铜残印有两个残缺,十分的遗憾。

       第一个残缺,青铜残印有些破旧,锈迹斑斑,即便是在泥丸宫中盘踞了下来,仍旧不改原貌。第二个残缺,就是青铜残印的印文看不清楚是什么。确切的讲,印文上只有半个字,其他几个字,是什么,总共又有几个字,秦之初至今是一无所知。

       秦之初有个直觉,如果能够把青铜残印的这两个残缺弥补上,那么青铜残印的威力一定会更大,一定能够更好的帮助自己修炼。

       要想把这两个残缺弥补上,那么就一定要寻找到青铜残印的来历,只有找到了根子上,才有可能弥补残缺。如果这个道士要阻挡他的话,秦之初不介意施展一些霹雳手段,和道士斗上一斗。

       “道长,如果我非要吃罚酒,你当如何?”秦之初冷冷一笑,眼眸深处飘出一抹杀气来。

       那道士哈哈一笑,“看来你是还不知道贫道的手段,要不咱们俩斗斗法?”

       “在下正有此意。”秦之初往前站了一步,就要和道士斗法。

       那道士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道:“且慢,老道改主意了,道友,我听老七说那个募地非常的凶险,只怕我一个人无法料理墓地中的魑魅魍魉,不如你我联手,共同前往,所获得的好处,最后咱们两个平分,你看如何?”

       秦之初一想,也只好如此了,他不知道道士的根底,一旦争斗起来,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当然,他也不会相信老道会真正的与他平分好处,一切都需要见机行事,最后鹿死谁手,还为未可知呢。那道士转过头来对老七道:“头前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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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5章道僧录司

       第155章道僧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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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秦之初要往屋子外面走去,那摊主连忙叫住他,“客官,你不是答应我还要再给我五十两银子吗?”

       秦之初还不至于食言而féi,他顺手从袖袋中取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来,拍到了桌子上,“少不了你的。”

       那摊主还有点担心银票是假的,有心让秦之初换成银子,可是又怕惹恼了秦之初。还是那老七说道:“收下吧,这银票是真的。老丁,拿了银票,就快滚,以后我没让你来,你就少过来,要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那摊主忙收好银票,冲着秦之初点点头,扭头就要往外走,谁知他刚走到mén口,那道士一甩手中的拂尘,拂尘上的银sè麻线突然无限伸长,一下子就缠绕住他的脖子,然后道士一抖拂尘,那摊主啊的一声惨叫,腾空而起,撞在了墙上,瘫软在地,再看他时,已被道士勒断了脖子,气绝身亡了。

       “福生无量天尊”道士杀人像杀蚂蚁一样,末了还宣了一声道号,似乎这样可以消除他杀人的过失一样。“道友,老七,咱们走吧。夜长梦多,还是快快行动为好。”

       老七骇的暗中打了一个冷战,这道士今天是第二次来找他了,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他镇住了,这也是他迟迟不肯告诉青铜残印来历的原因,这一次,道士更狠,竟然眼皮都不眨地就杀人,这让经常出没死人墓的老七差点吓破了胆。

       秦之初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头,他虽然也杀过几个人,但是死在他手中的都有其取死之道,像黑如墨、黄金华等人,都是主动来杀他的,他如果不还手,就要被他们杀死。相比之下,这老道就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了,那摊主毕竟只是世俗凡人一个,还能威胁到他吗?

       “怎么,道友,看不惯老道我杀人吗?”那道士乜斜着看了秦之初一眼,“我劝道友不要多事,你又不是官府,还能管到人命官司上吗?”

       秦之初还真是朝廷命官,只是他一不清楚道士的底细,二来豫北县不是他的管辖区域,他要是在这里亮出官吏的身份,同样属于名不正言不顺,反倒不如暂时将这件事按下再说。

       另外道士杀老丁摊主这件事,也让秦之初看清楚了道士是个什么样的人,喜怒无常,手段凶残,视人命如草芥,跟这样的人,一起前往墓地寻宝,可不能疏忽大意,放松警惕。

       见秦之初没有说话,道士冷笑一声,他杀那个老丁摊主,一方面是担心他会把更多的人领过来,另一方面也有试探秦之初的意思,秦之初也就是二十出头,最是容易冲动的年纪,正好挑起他的火气,借机默默秦之初的底细,没想到秦之初却无动于衷。

       “走吧,老七。还想让贫道牵着你吗?”道士瞥了老七一眼,老七不敢废话,连忙朝着屋子外面走去。

       三人刚刚走到屋外,就听到院mén外传来一声宣佛号的声音,“无量寿佛。不知这里可是老七居士的府邸?贫僧智海,特地前来拜访。”

       “智海,你个贼秃,你怎么来了?”那道士脸sè一变,厉声道。

       “原来飞玄道长在这里呀,害得贫僧好找。”一个和尚推mén而入,此人头上戴着一顶毗卢帽,身着黑sè淄衣,外着袈裟,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左手持禅杖,右手持紫金钵盂。

       秦之初从这个智海和尚身上同样感受到了不弱于飞玄道长的灵力bo动,nong不好这又是一个劲敌。

       “飞玄道长,贫僧有礼了。”智海和尚进了院子后,先向飞玄道长颌首示意,随后目光一转,落在了秦之初的身上,“这位道友是……”

       秦之初说道:“大师,在下秦之初。”

       智海和尚问道:“道友是道录司的?是飞玄道长的同伴?”

       飞玄道长冷道:“贼秃,我们道录司可没有他这样一号人物,他是被一个世俗凡人领来的,似乎也要去探查遗府。”

       “哦,原来如此。原来道友不是道录司的,那就好说了。还请道友能够卖贫僧一个薄面,就此离开。不要掺合到我们道录司和僧录司的争端之中。”智海和尚的腔调很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推辞的强硬态度。

       道录司?僧录司?

       秦之初暗暗琢磨这两个机构,据他所知,大周朝为了管理僧道方便,特地设立了在京城设了道录司和僧录司,在各县也有道会司和僧会司,可是据他所知,道录司和僧录司都是管理普通的道士、道姑、和尚和尼姑的,什么时候,道录司和僧录司中有了修真者的存在?

       “原来两位是道录司和僧录司的道长和法师,不知二位可有朝廷颁发的牙牌,用来证明两位的身份?”秦之初单刀直入问道。

       那智海和尚大概是不想节外生枝,秦之初身上的灵力bo动也不弱,他对付一个飞玄道长就够挠头了,不想再加上一个秦之初。于是他从怀中mo了一个铜质的牙牌出来。

       这牌子制作十分的jing美,正面有一尊佛像,另外还有一个“卍”字。牌子的背面写着“大周僧录司法师智海正九品”。

       看到这样一面牌子,秦之初马上确定这和尚nong不好还真的也是一位“朝廷命官”,毕竟没有一位修真者或者修佛者会刻意的制造这样一面牌子。

       见智海和尚把牌子亮了出来,那飞玄道长也从怀中mo了一块牙牌出来,这同样是一块铜质的牙牌。

       牌子的正面是一副道尊的图像,外加一副yin阳八卦飞鱼图。牌子的反面写着“大周道录司道长飞玄正九品。”

       看着这样两块牌子,秦之初心中bo澜起伏,十分的震惊,僧录司和道录司很有可能是大周皇室掌握的非常重要的两张王牌,也就是说在大周朝,是有修真者为皇室服务的。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大周境内匪患无数,是不是还有luàn民暴动,但大周朝照样能够把持江山社稷的权柄,没有任何人能够将其推翻。

       见秦之初看了他们的牙牌之后,变得有些愣怔,智海和尚说道:“道友,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散修吧?听贫僧一句劝,散修是无法和我们僧录司抗衡的,我们僧录司要灭你,简直就跟碾死一只苍蝇一样容易。你还是退去吧。日后有机会,你我再坐而论道,可好?”

       如果不是牵涉到青铜残印,秦之初说不定就让一步了,可是事情既然牵涉到了青铜残印,那么就注定他是不可能让步。青铜残印是他修炼的根本,是他强大个人实力最重要的凭仗,在这方面让步,就是拱手放弃自己强大的机会,这是秦之初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秦之初呵呵一笑,“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是一家人呢。飞玄道长,智海大师,在下其实也是朝廷中人,不知道两位可知道今年的新科状元?不巧,正是区区。”

       飞玄道长、智海和尚互相看了一眼,“什么,你就是新科状元?就是那个在京城得罪了六大国公的冒失鬼?”飞玄道长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智海和尚恍然道:“贫僧刚才还说怎么道友的姓名听起来那么熟悉,原来你就是状元公呀,失敬失敬。”

       秦之初双手抱拳,朝着飞玄道长、智海和尚各施了一礼,“秦某想跟道长和法师一起前往你们所说的遗府,不知两位能够给秦某一个薄面?”

       飞鹤传书和智海和尚再次相互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相互点了一下头,“既然状元公有心前往,那么我们不能不给你三分薄面,就请状元公跟我们一起去吧。”

       老七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是个盗墓贼,最怕的就是官府,没想到今天竟然要和三位朝廷命官一起去光顾墓室,还是未经墓室主人同意的前提下。

       秦之初等三人押着老七出了mén,老七走在最前面,飞玄道长其次,智海和尚再次,秦之初最后,老七不说,其他三人是典型的面和心不合。

       秦之初是地方官,飞玄道长是道录司的,智海和尚是僧录司的,各有统属,各有si心,要是能够合得来,那才是见了鬼了。

       老七在前面走的是胆战心惊,他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是经常盗墓,直觉是非常准的,他能够感觉到秦之初他们三个好像是三个填满了黑sè火yào的炸yào桶,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到时候,他只怕就要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了。

       几人出了村子,沿着一条小路,往东南方向走去,等到走到村子外大概五里的时候,基本上就没有路了,四周根本就看不到人。

       飞玄道长不耐烦地将手中的拂尘一丢,拂尘悬停在了距离地面大概五尺高的空中,周围缭绕着一片银光,大概有五尺长,两尺宽。他纵身跳到了银光上,又往前一探手,把老七也抓在了上面。

       “两位,贫道带着老七先走一步。”说着,飞玄道长一催脚下的拂尘,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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