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秋伐
最后王骁还是把沈见风从你侬我侬中拉了出来,让他开始教导自己修行...身法。
沈见风本以为王骁是没弄明白怎么入门,结果王骁只是看了一遍进阶身法就立马弄明白了。
“这身法你一看就会了,还用我教你什么?”沈见风有些无奈,这个小师弟的天赋实在是太好了。
“如果你想要更进一步,就只能在实战上面下功夫了,这个我帮不了你。”
一边的陈月听了,眸子亮了起来,“正巧我闲来无事,小师弟,不如你我切磋一下如何?放心,我就用练气期的水准。”
王骁双眼大睁,连忙拼命摆手:“不不不!大可不必!这怎么好意思?”
“小师弟你这是什么话?你是不是觉得你师姐教不了你?”陈月两道眉毛好似要竖起来,眉头拧在一块。
“哪能...师姐你这么好看,人又温柔,本事肯定跟天一边大,就是我现在实战,会不会早了点?”王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没有十八铜人阵之类的?让我先练一练?”
“十八铜人阵?那是什么阵法?”沈见风一下被勾起了好奇心,连忙问道。
“就是...一堆...金身傀儡,以近身攻击为主,攻势如潮如浪,比较适合练习身法。”王骁左顾右盼,磕磕巴巴的解释到。
沈见风摸了摸下巴,“这...你说的是战阵吧?这个我懂,但是通过傀儡将战阵表达出来...这得需要多强悍的神识?”
“不能事先设定好他们的程序吗?”
“程序?”
“就是...他们的行为模式。”
“这有什么用?死板的傀儡不用说那些强悍的敌人,长点脑子也能摆脱吧?”沈见风听到后,摇摇头,又陷入思索,“要是敌人跑不掉还行...”
四师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陷入苦思,王骁还想说些什么,一扭头却见...此时的四师兄竟然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不过后来王骁想了想,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完全是因为陈月在一旁特别温柔的看着四师兄。
呔!这狗粮不吃也罢!
王骁不再打扰二人,掩面而去。
等出了洞府,他好像一下子顿悟了。
毕竟前世某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曾经说过,世上本没有狗粮,吃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狗粮。
所以我只要不吃,那就没有狗粮这种东西!
王骁走在宗门内的一条羊肠小道上,神游天外。
可能我真该去找人切磋一下?
可随即他便狠狠的掐灭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那不如先修炼到筑基再说?
......
不多时,王骁便回到了自己的洞府,思索片刻后,为了保险便打算重新再看一看那本沉戈密卷。
于是只见他手在那储物袋上轻轻一抚,便听哗啦啦的掉出来一堆书籍。
我找找...基础剑法精解...基础术法定理精要...隔帘花影...剪灯旧忆...戏游记...精神力到底是什么...
等等!刚才那两本是什么?
王骁匆匆忙忙的向后扒拉两下,单独把那两本书拿了出来。
“这是谁给我的功法秘籍来着?”他脸上狐疑。
然后翻开了隔帘花影第一页。
嘶——
竟是炼体功法?
第二页。
第三页……
半炷香的功夫,他便将这本秘籍看了个通透。
插画栩栩如生活色生香好像在书本上动了起来,凭借王骁上佳的悟性,当他看完整本书后,竟从其中悟出十八定式以及七十二散招。
王骁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这两本秘籍好生揣好,又心不在焉的翻了一会,终于翻到了那本正经的练气功法。
他又细细的看了一遍,气若池塘,这不是我吗?练气四层?我修炼的这么快?
王骁通读后,细细记住练气十三境的划分区别以及各个门槛。
三升四、七升八、十二升十三竟然是三个门槛?王骁心花怒放,所谓的门槛他都没有感受到。
他满心欢喜的合上秘籍,再次开始修炼。
定个小目标,半月...半年筑基!
灵气再次向着洞府汇聚而来,王骁渐渐入定,汹涌澎湃的灵气在他体内的经脉中冲杀运行,最后纳入气海。
......
当!当!当……
钟声?
王骁细数,钟声敲响七下,他也不知其含义,便出了洞府,想要去师兄那里问一问。
但当他出了洞府之后,却感觉天地灵气紊乱的厉害!在这种环境里,别说是让他修行了,就连体内灵气的运转都出现了滞涩。
好像灵气要从气海中宣泄出来,顺着经脉逸散到空气里!
唰唰唰——
破空声不觉于耳,百草低伏,树冠摇曳,王骁抬头,只见漫天的匹练流光,一道又一道,一个接一个,向着远处耸入天际的城墙飞去,天地之间杀气森然。
李云佑小师兄?陈月师姐?可他们看都没看王骁一眼,径自从王骁头顶飞过,混入洪流之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要攻打宗门?
王骁正不解,却感到身后一阵风声,接着便听到四师兄那熟悉的咳嗽声。
“四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师姐他们...是要去干什么?”
“秋伐...”四师兄怔怔抬头,望着陈月离去的方向,声音萧瑟而沙哑。
“秋伐?伐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见风仍是定定的看着空中,好像能一眼望穿天地,视线直接落在城头的倩影上。
王骁只能在一旁急的心痒痒,只叫他抓耳挠腮,却不舍得出声打断眼前的四师兄。
良久后,沈见风终于轻声说道:“李云佑肯定与你说过,我们都是坚守人族疆域的可怜虫吧?”
王骁点点头,沈见风也不看他,自顾自说:“春杀,秋伐,夏季的宗门试炼,都是为了杀死城墙外的妖兽,以免冬天爆发兽潮,你说,为什么不管我们怎么杀,都杀不光他们?”
“就算秋伐几乎杀光了城墙外的妖兽,为什么有时候冬天还是会有兽潮?”
“无数同道前赴后继,直至战死,可为什么,他们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毫无意义?”
“你说这是为什么?”
沈见风终于低下头来,王骁却被他通红的双眼看的一怔,随即冷汗涔涔,浑身湿透。
铺天盖地的杀意,连绵不断的杀意,如潮水一般的杀意,从四面八方向着王骁冲过去,好像一群枕戈待旦的士兵,出征前环绕着自己的国王。
只不过士兵们亮出了寒光闪闪的兵器,国王在囚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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