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比斗约定！

       来者不善！

       虽然小川友介一直在和善的微笑，但张楚却分析出对方找上自己怕不是什么好事。

       其一，岩崎左五郎，就也是三铃花木，之前没有给自己打过任何电话：有人会拿着他的名片找上门。所以这个人想办的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

       其二，这个小川友介冒昧拜访他人，在见面的时候没有递上名片并客气的道歉，这就很反常。

       张楚初步判断，岩崎左五郎对于小川友介要办的事应该是持不乐见态度的。

       否则他一个电话打过来，远比小川友介拿着他的名片找上门要有效的多。

       小川友介很不礼貌的拜访，无非是想给张楚增加压力，或是判断出大家多半会谈崩，而且是很“崩”的那种。

       张楚没有把岩崎左五郎的名片递回去，而是自己收了起来。

       这个举动让小川友介出乎意外。

       他没想到这个东陆人居然如此不按章出牌，三铃财阀岩崎左五郎的名片对他来说以后可是有大用的！

       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小川友介最终忍住了。

       让张楚收回名片，万一是岩崎左五郎自己的意思呢？

       第一个误判在小川友介的心里产生：三铃财阀私下与张楚进行了沟通！

       聪明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思维太过复杂，喜欢自己脑补。

       随即第二个误判在小川友介的心里诞生：果然三铃财阀还是倾向于另外一个不利于小川家的计划桉！

       小川友介的微表情没有逃出张楚的观察。

       他很好奇，这个小川友介到底是有什么依仗居然能让“三铃花木”都有所顾忌？

       张楚一伸手，邀请小川友介坐了下来。

       “那就请恕我不客套了，张君的手下是在布局，准备围剿我霓虹的几个大银行和金融机构吧？！”

       “嗯！？”听到这个话，张楚大概猜到这个小川友介是什么来路了。

       小川这个姓氏，他来到霓虹后只从两个地方听到过。

       一个是稻叶的女友小川优子，另外一个则是从水野安治整理的企业资料里看到的。

       着名的金融交易经纪行——小川证券。

       是张楚预备做空的一系列大企业中，“山一证券”最重要的附属机构。

       “山一证券是霓虹国内的第四大证券机构，难怪能拿到三铃财阀岩崎君的名片，所以小川君是代表着山一证券来找我的？”

       “不，我仅仅代表小川证券来劝说张君。”

       略显倨傲的语气，隐藏着一个明白无误的意思：就凭你，还不配让山一证券直接出面！

       张楚没有动怒。

       他之前安排水野安治用八亿米金做空，后来击败野田基金又增加了八亿米金，一共有十六亿米金的规模，大约合一千八百亿虹元。

       如果张楚手上的资料没有出错的话，山一证券此时吸收的资金数目已经超过了20万亿日元，连年亏损之下，在今年一年的盈利还有十八亿米金。

       张楚的总资本还不够处于困难中的山一证券一年赚的钱多。

       难怪对方只是派出小川证券的人找上了门。

       “张君的投资才能确实厉害，来到霓虹白手起家，一两个月的时间就赚到了十六亿米金，着实让人佩服，”小川友介笑眯眯的说着佩服，但脸上的不屑却表露无遗，“但是如果张君绝对凭借区区十六亿米金就敢招惹我们五家大机构，未免还是太过年轻了些！只凭我们小川家族，就是张君无法恒越的山峰。”

       张楚继续不动声色，心里在分析着小川友介话里透露的信息。

       他明明安排水野动用杠杆同时做空八家机构，可小川友介却只说五家，看来有些仓位还不明显，没有被人发觉。

       “我这次来，是带着小川家十分的诚意，希望张君能够及时悬崖勒马，免得到时候落得一场空！”小川友介也在打量着对手的表情，“同时招惹五位庞然大物，只能换来粉身碎骨。”

       张楚笑了笑，要是真如你这么说的发展下去，你还会“好心”找上门来？坐看我那十六亿被你们吃掉不是很好么？

       思维在飞速的运转，张楚有些琢磨到了对方的来意。

       这些被他盯上的机构，虽然内部问题重重，但也不是他那十六亿米金所能撬动的，可如果他动用杠杆形成百亿米金以上的仓位规模，那就说不好了。

       岩崎左五郎？

       难道是他们准备说服三铃银行不给水野提供杠杆配资？

       不会！

       虽然与岩崎左五郎只见过一面，但三铃财阀所想表示的意图极为明显：他们答应给张楚及时配资，但三铃财阀也会跟着张楚的操作一起赚钱。

       水野安治的大部分仓位操作都瞒不过三铃财阀，而且三铃银行也同意了自己的配资请求，所以三铃财阀其实一开始是不太在乎这几家机构的死活......。

       张楚决定诈对方一下。

       “小川君是想说我的那些配资的问题？”

       小川友介果然上当。

       “按照约定，三铃银行和住友银行的配资都会对张君暂停，直到我们小川家族与张君之间决出胜负！恕我直言，张君虽然是天才，可面对小川家族，还是太过孱弱了！”

       住友财阀也掺和进来了？！

       张楚又抓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霓虹第三大财阀住友财阀，似乎也准备参与这场盛宴。

       可就凭这些机构能拦得住三铃加住友的意志？就算排名第一的三景财阀出面，怕也达不到这个效果吧？！

       “什么比斗，说说看。”

       张楚言简意赅，其实还是在套对方的话。

       小川友介却把张楚的意思理解为，对方没有把他们小川家族的实力放在眼里，选择了比斗。

       一连冷笑了三声，小川友介才轻蔑的介绍“比斗”起来：“张君会在明年一月离开霓虹，那就从今天开始的十五天内，我们小川家会与张君进行五场比斗，获得三胜者为赢家。”

       “若是我们小川家族赢了，张君三年内不得接触金融市场；若是张君赢了，三铃和住友给张君的配资自然到位，届时大家在金融市场上各自拼杀，生死由命！”

       张楚摇摇头：“我输了三年不赚钱，你们输了屁事没有，还不主动投降，这个条件是你们小川家的意思？”

       “这是三景家族、三和财阀和第一劝业银行的一体意志，就连三铃和住友也同意了这个提桉！要么比，要么退出，你别无选择！”

       张楚没有动怒，反而轻松了起来，他已经把事情的大概结构摸清楚。

       三铃财阀和住友财阀原准备靠着张楚打先锋，把这几大问题重重的霓虹金融机构一举吃下，也算是肉烂在了自己锅里。

       但是排名第一的三景财阀联合两大次级财阀，却想再给这些金融机构一个机会。

       几大超级势力的意志都不太坚决，更不想为此撕破脸，于是索性把两边最小只的挑出来比斗一番。

       若是小川家族赢了，那么几大金融机构又获得了一段苟延残喘的时间。

       若是张楚赢了，到时怕不光是三铃和住友，其他几个财阀肯定也会加入到对几大金融机构的分盛宴中来。

       明知那八家机构会在明年的金融风暴中倒塌，张楚肯定不会放弃这个赚钱的机会。

       “怎么比？”

       “五项比斗内容，你我各出两项，内容和出赛人员需对方认可后进行，最后一项比试由各大财阀共同出题。”

       张楚刚想开口，小川友介忽然抢着说了一句。

       “其他的项目都好说，但是金融投资和歌曲比赛不得加入这次比斗！这一条建议已经获得了五大财阀的同意。”

       张楚立即被气乐了，果然是霓虹人的本性，既当又立，知道在金融投资上干不过自己，还担心在歌曲上比不过霸占了北米音乐榜的叶子。

       还有那五大财阀......，张楚冷哼了一声。

       小川友介微仰着下巴，带着迷之微笑走出了咖啡馆。

       在他走出咖啡馆的刹那，笑容如潮水般褪去，忧心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小川友介没有在乎与张楚之间的比斗，以他堂堂一个家族的实力不可能会在这点上输给一个来自东陆的庶民。他忧心的是山一证券内部的斗争和隐患，虽然山一证券吸收的资本高达20万亿，但是坏账的规模也同样惊人。

       “希望这一次几大财阀给予的机会，我们能牢牢把握住吧！”

       对着天空长吐了一口气，小川友介完全放松了下来。

       他这次的任务已经圆满的完成，在他看来又一个存活下去的机遇已经被山一证券捏在了手里。

       至于这场比斗，呵呵，结果已经注定了。

       这个时候，媒体对秦叶的采访又问到了一个问题。

       “叶酱，从尹豆的温泉再到北海道的雪，一路旅游下来，你和张桑有没有诞生新的作品？”

       “当然有一首，”张楚排开媒体，来到了秦叶的身边，闪光灯又飞快的闪烁起来。

       经过老板的同意，门外的几辆直播车开始向东京传播信号。

       张楚坐在了钢琴边，身后站着秦叶。

       秦叶背靠着他，扶着麦克风开始试音。

       几个主持人在一脸激动的在镜头里播报，各电视台的收视观众正在飞速增加。

       放在往日，

       但这一次各台的制作局都容忍了下来。

       山下童子来自札幌边上的渔村，大学毕业后她已经在东京工作了四年。

       无休止的义务加班，霓虹职场上对女性的蔑视，上司的责骂和诿过，这些负面的情绪一旦积累得多了，她就会找一个陌生的角落静静的哭上一阵。

       刚刚替上司背了黑锅的山下童子，大中午的一个人来到了一家平民寿司餐厅，躲在角落里一边吃着寿司，一边任由眼泪不住的流入到餐盘上。

       就在这个时候，安静的寿司店里响起了一阵嘈杂。

       老板的儿子冲了进来，抓起电视机遥控器调到了一个频道。

       电视机里一位素面朝天、柔美如玉的女子正在测试着麦克风，当钢琴声响起，山下童子这才注意到女子的身后有一个男人正在弹奏着钢琴。

       “是叶酱啊！”

       寿司店里的人们都惊叹了起来。“这是临时的直播哦！”

       “死阔以~！”一片客气的赞叹。

       札幌？！

       那轻柔的钢琴声分明是雪花飘落的节奏。

       山下童子的眼神温和了起来，家乡这个时候应该开始下雪了吧。

       电视机里的秦叶在钢琴伴奏声中闭上了眼睛，对着麦克风轻轻吸了一口气。

       “拉长的身影，并列在柏油路，和你漫步在这片暮色中，多想和你一直手牵手，永远陪在你身边......。”

       如雪花精灵在风中飘舞的轻灵歌声，柔和的如大雪包容了世间一切。

       几乎所有在电视机前观看的人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窗外。

       虽然歌词里没有一个字提到了下雪，但是他们心里都在疑问：是下雪了吗？

       “飘舞的雪花，在窗外下个不停，没有停止的迹象，染白了我们的街道，我才知道这种为了谁

       ，想做些什么的心情......。”

       轻灵的歌声让整个寿司店里完全安静了下来，客人们连放快子的声音都异常的轻巧。

       山下童子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她是闭着眼睛，脸上带着最温暖的笑容。

       歌声里的地方是家乡啊。

       完全没有发觉不远处的一个年轻男子正在看着她愣神。

       人世间的奇妙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个最真诚的笑容就能叩开一座死寂的心门。

       当歌声完结，钢琴声一点点滑落，山下童子长呼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的对面响起。

       “抱....抱歉，我叫门下三兵卫.....，请问可以....加个联系么？.....拜托了！”

       山下童子慌张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第一次被人搭讪，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太羞人了。

       张楚正准备起身，秦叶的手却搭在了他的肩头。

       “阿楚，我还准备唱一首，”叶子的悄悄话传来，还附带了一个歌名。

       张楚看了一眼落地窗外，雪下得更大了，看来一时半会也无法离开，既然她想玩那就陪她玩好了。

       草的雪咖啡店采用了多面玻璃墙的设计，正好秦叶和张楚的背影就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墙，墙外白色的飞舞，一派银装素裹。

       空灵而悠长的英语歌声在麦克风里响起，一股天地之辽阔，生命之渺小的怅然感纷纷涌上听众们的心头。

       这是《MAYITBE》（衷心祈祷），《指环王一》的主题曲。

       “愿夜空之中闪烁明星，无尽星光指引你前行征程......。”

       很多电视机前的观众听不懂英文歌词，但是这种无差别的灵魂攻击，依然让人沉迷于其中。有的时候，音乐的通性要远远高于语言的表达。

       张楚的钢琴伴奏时高时低，如同旷野里独自耸立的教堂里，隐隐传来的钟声。

       这首歌的难度很高，秦叶之前的几次试唱都不太理想，但是这一次她的状态实在是没的说。而且这首带有史诗韵味的歌曲，还被秦叶唱出了少女才特有的感觉。

       太抓耳朵了！

       秦叶很喜欢雪花，导致她今天的心情分外的飞扬，一口气在咖啡馆里唱了五首歌。也无意中“霸占”了很多上班族、学生的中午休息时间。

       街头、小店里的电视机前，挤满了午休的人们。

       根据事后的统计，

       这天中午十个打开电视机的人里，

       秦叶无意中再次创造了一个霓虹音乐界里的神话和一个几乎无法更改的记录。

       名字里有明菜字样的霓虹歌后在事后感慨，放在别人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天时地利人和俱全，老天爷实在是太过钟爱这个女孩了！

       白色甲壳虫冒着风雪开向了札幌外的港口。

       “比斗！第一项是比什么？”秦叶饶有兴趣的盘问着自己的司机，“要是稳赢的话，让我也参加一局，好不好嘛？”

       从秦叶的语气里，张楚没有听出一点担心，似乎她比自己还更有信心。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叶子，你刚才是在撒娇？”

       秦叶闻言扬扬眉头，脸色立即变得澹然起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她那宠辱不惊的学姐性格瞬间上线：“张同学，刚才是你的错觉吧？对不对！”

       白色甲壳虫轻巧的停在了路边，感觉大事不好的秦叶正准备去解安全带，但是下一刻就被张楚搂住了小蛮腰。

       “呜呜呜，嗯嗯~~。”

       这是两人第一次体验三分钟无法呼吸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