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不是有你吗?”

       “你觉得我还会继续帮你们吗?这里是我们家的祖地,我说了不会允许你们带走这里任何一样东西。”

       “你们家的祖地?据我所知这是帝王卦的出生地,并不姓越吧?”

       亚玄身上的斗篷很宽大,他头上的黑色风帽,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可他的嘴却出现了一种艳丽的血红色,就好像沾染了一层红色的胭脂。

       “我是帝王卦的继承人。”

       易珩打在越韬肩膀上的手,猛地抓紧。

       越韬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因为黑暗将两人遮住了,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样的“细节”。

       而越韬的嘴巴微微抽动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可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说他也不知道越泽怎么会想起的帝王卦,又或者说,是越泽突然出现,才救了他。

       越泽的这句话还想正中亚玄的下怀,“你知道帝王卦了?”

       “这跟你有关系?”

       “我只是好奇,一个人忘记的东西,何时才能想起?而明明有过的记忆,又怎样才能忘记。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吗?”

       “我不觉得有什么趣。”

       越韬背着易珩转身看了过去,“忘记的就是忘记了,而能想起来的,那就是从来都没有遗忘过。只是暂时的隐藏起来,就像……就像一个恶作剧而已。”

       “恶作剧?一个人可以把自己的记忆当成恶作剧?那是不是说,他也可以把自己的经历当成一个玩笑?而与他一起经历过的人,也只不过是一个笑柄?”

       “你们在说什么?”越泽似乎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他觉得这些话似乎跟他有关,又似乎跟他无关。

       “他们在说,帮不帮我们,由不得你。”沈巍并不喜欢威胁别人,可这个时候他没有选择,“小朋友,别太较真儿。”

       “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

       亚玄看了他一眼,笑出声来,“你也觉得我不会杀他们?”

       “我说了除非你想死。或者你做出一个选择,我死。”

       易珩手上一松,墨邪从他的掌心脱离。

       白色的绸带划出美丽的弧度,穿过她的发丝,拢起她一头的黑发,习惯的挽起。

       一层又一层的黑发覆盖在一起,最后被他缠成了一个美丽的发髻,束于在她的脑后。

       失去了黑发的遮掩,女人的侧脸露了出来。

       “那如果我们不会带走任何一样东西。相反,还会将属于这里的一样东西留在这里呢。”

       “属于这里的东西?”

       “对,属于这里的东西。”

       越韬背着她一直没有说话,哪怕是感觉到越泽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依旧没有说一句话。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或者他是在确认一种东西。

       只不过他却不知道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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