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母亲,凛大概是更爱妹妹一些。
又或者,她也想逃避。
终其借口和原因,凛还是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脑子里都在想着筱冢由希的事情。
反复思考着,将对方从沉睡唤醒是否正确。
以她目前的能力预期来说,她应该是有能力长期雇佣保姆照顾植物人的。
但她选择了最粗暴,也最省事的做法。
强行将人唤醒。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不是么。”
“而且啊,救醒一个植物人是罪吗?法律上应该没有这个罪名的吧。”
自语着,凛自嘲一笑。
救醒人是没有罪的,只能说没有全方面照顾到她人的情绪,那时候如果更耐心开解,或者雇佣个陪护照顾,情况应该不会变成这样。
直接把钱摆在人家面前,做出一副迫不及待甩掉包袱的姿态,可能才是事件的核心。
“虽然有点愧疚,但我后悔的情绪好像也不是很重呢,毕竟只是个初次见面连半小时都不到的陌生人。”
轻轨窗外的风景依旧,一条生命的消逝,对世界毫无影响。
仅管不想承认,但生命,真的毫无重量可言。
生命的重量也只有在重视你的人面前才有意义。
待到小学部门口时,凛的情绪已经平复,挂着温暖的笑颜,抱住了扑进怀中的小小人儿。
温软的小小身子,带着澹澹沐浴乳和洗发水的香味。
很软,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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