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魂灭心死
翡帷翠帐，饰高堂些。
拿着胭脂胭脂涂抹着月薇的脸颊，让原本惨白的脸颊透着一股粉红。
“我会，一直等着你。”
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生气，笨拙的梳理着头发，总算完成了一个稍微好看的发型。
红壁沙版，玄玉之梁些。
“对不起，手艺不行，把你变丑了，但是，我会努力学习的，让我们家的月薇变得漂漂亮亮的。”
仰观刻桷，画龙蛇些。
从怀中拿出两个平安锦囊，轻轻的放在已经穿戴好的月薇的胸口。
坐堂伏槛，临曲池些。
“你看，这就是你当初送我的平安锦囊，我一直随身带在身边，所以我才能平安归来，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月薇，你也会平安的，平平安安的，等着我，我会等着你的苏醒，你也要等着我，在那个世界你会不会寂寞？但是请不要变心。”
芙蓉始发，杂芰荷些。
一滴眼泪从秦晨的眼角滑落，滴在了杜月薇的手背上，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自欺欺人了，因为没说一次谎话，心底就很痛，痛得让我不忍心再欺骗你。
紫茎屏风，文缘波些。
“对了，这个平安锦囊是慧慧给我的，看着上面的字，应该是你帮慧慧绣的吧？苦了你了。”
文异豹饰，侍陂陛些。
“我去把慧慧接过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团聚了。”
轩辌既低，步骑罗些。
“所以，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但是请放心，我会很快就会来的，等着我。”
兰薄户树，琼木篱些。
在杜月薇的脸上亲了一口。秦晨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
魂兮归来！何远为些？
屋外，还是一如既往的荒凉，大战之后的喜悦秦晨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大街之上的欢呼声穿不透深幽的杜府，穿不透秦晨的心。
室家遂宗，食多方些。
来到了慧慧的房间，这个爱哭鬼，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吧？
稻粢穱麦，挐黄粱些。
院门打开。院中一片狼藉，石桌石凳之类的遍地都是，各种花草都被破坏得七零八落，地上到处都是鲜血。
大苦咸酸，辛甘行些。
推开房门，也是一片狼藉，就像是被强盗肆虐过后的一般。
肥牛之腱，臑若芳些。
“慧慧，哥哥来了。哥哥平安归来了，不要和哥哥玩捉迷藏了，快出来吧！”
和酸若苦，陈吴羹些。
不管怎样呼喊。都是没有丝毫的回应。
胹鄨炮羔，有柘浆些。
在一个角落里，秦晨见到了一双小鞋，一双只属于慧慧的小鞋。秦晨记的很清楚，这是自己带慧慧和爷爷去清源郡城的时候，自己帮慧慧买的。买了很多的东西，当时慧慧的脸上满是笑容，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上面有血迹。
鹄酸臇凫，煎鸿鸧些。
一只残破的小手出现在了秦晨的视线当中。
露鸡臛蠵，历而不爽些。
惨白的小手，伤口处还有着妖兽牙齿的咬痕，上面满是血迹，粉嫩嫩的小手，秦晨想要否认，想要视而不见。
粔籹蜜饵，有餦餭些。
可是冥冥中，却有着一股力量，强迫着秦晨看着这一切，看着这惨白的小手，不让秦晨离开视线，就连眼睛都不能眨一下。
瑶浆蜜勺，实羽觞些。
颤颤巍巍的捧起小手，秦晨能够想象得到当时慧慧无力的画面。
挫糟冻饮，酎清凉些。
妖兽袭来，慧慧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哥哥，可是这一次无所不能的秦晨并没有出现，残忍的妖兽一口吞下了慧慧，在妖兽嘴中的慧慧脸上满是泪水，但是仍然在喊着哥哥，她坚信，哥哥一定会出现的，直到被妖兽咬断了手臂，一口咽了下去。
华酌既陈，有琼浆些。
脸上瞬间流满了泪水，心已经没有了痛觉，因为心已经死了。
归反故室，敬而无妨些。
男儿有眼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肴羞未通，女乐罗些。
把惨白的小手放在怀中，跪在地上，世间万物已经失去了光彩。
陈钟按鼓，造新歌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涉江》、《采菱》，发扬《荷些》。
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可是，老天也给不了答案。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穿着兽皮衣服，头发乱蓬蓬的，把那几个强盗给打跑了，爷爷恐惧的看着自己，可是当时的慧慧却偷偷的看着自己，脸上一点恐惧的表情都没有。
娭光眇视，目曾波些。
因为慧慧，自己似乎有了家的感觉，不，是真的有了一个家，那就是家的感觉。
被文服纤，丽而不奇些。
可爱的小公主，我们的慧慧大小姐，是我秦晨宠爱的对象。
长发曼鬋，《丰盍》陆离些。
春风里，秋千上，你那咯咯的笑声依然回荡在老树下，老树依然在枝繁叶茂，慧慧，可愿陪哥哥再玩一次秋千。
二八齐容，起郑舞些。
夏日里，院落中，天上的火烧云在你的眼中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动物，火烧云马上又要出现了，慧慧，可愿陪哥哥再编织一个个生动的童话故事。
衽若交竿，抚案下些。
秋叶里，山谷中，那些无人采摘的野果全都进了你的肚中，秋天马上就要到了，慧慧，可愿陪哥哥回去一次，这次的野果哥哥会陪你一起吃，就算把肚子吃撑了。
竽瑟狂会，搷鸣鼓些。
冬寒里，火炉旁，一个个火锅肉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你的肚子里，看着流口水的你。慧慧，可愿陪着哥哥再吃一次，哥哥还有许多火锅等着你去品尝。
宫廷震惊，发《激楚》些。
慧慧，你的笑脸是哥哥最喜欢的景色，你的笑声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能再给哥哥笑一个吗？
吴歈蔡讴，奏大吕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这一切。难道是因为这平安锦囊吗？
士女杂坐，乱而不分些。
老天爷，凭什么你能够规定每一个人的人生路线，你的剧本，难道必须让每一个人严格的演绎吗？
放陈攵组纟婴，班其相纷些。
难道我们只是一群演员，陪着你演绎世上的悲欢离合，人生百态，若是的话。那么你一定是个变态，为什么，为什么要演绎这么多的悲剧。
郑、卫妖玩，来杂陈些。
你知道因为你的剧本。有多少人会惨死吗？
《激楚》之结，独秀先些。
我不想，我不想按照你的剧本来演绎，我不想月薇和慧慧离开我。谁若阻我，我就杀谁，哪怕你是老天爷。
菎蔽象棋。有六簙些。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此为大仁，但我秦晨不是天道，我想要的，只是小仁，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在脚下，我要彻底的摧毁你的剧本，我要，自己演绎我自己的故事，我要，走出你的世界。
分曹并进，遒相迫些。
这一声声怒吼，吼出了秦晨的胆气，吼出了秦晨的决心。
成枭而牟，呼五白些。
这吼声回荡在整个朝曦城中，却是穿不透这天空，传递到天道的耳中。
晋制犀比，费白日些。
蝼蚁之吼，总有一天，会撼天动地，让世人听到我的声音，听到我的不屈意志。
铿钟摇虡，揳梓瑟些。
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极强的气息，体内陡然出现了一个淡金色的天台。
娱酒不废，沉日夜些。
两重记忆不断的在脑中回荡着，展开巅峰对决，两股记忆交融着，告诉着秦晨孰真孰假。
兰膏明烛，华钅登错些。
双眼冒着红光，心里不断的告诉着自己，这是假的，这是假的，可是眼前的事实告诉自己这才是真的。
结撰至思，兰芳假些。
“忘情道祖，这就是你的计划吗？忘情道祖，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人有所极，同心赋些。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酎饮尽欢，乐先故些。
“醒之为生，梦之为死，生死皆在梦醒之间，大梦迷糊，却心神享受，忘却庄周，成蝶，蝶，何不为庄周？”
魂兮归来！反故居些。
“庄周梦蝶，庄周为真，蝴蝶为假；蝶梦庄周，蝴蝶为真，庄周为假。”
乱曰：献岁发春兮，汨吾南征。
“似真非真，似假非假。道为真，便为假；道为假，便为真。”
菉苹齐华兮，白芷生。
“入梦者，梦中便为真，苏醒间，梦中为真，现实为假，又有何不可？真真假假，不过心念间，化真为假，化假为真。”
路贯庐江兮，左长薄。
“秦晨，你还不明白，还不醒悟？”
倚沼畦瀛兮，遥望博。
秦晨摇着头，两股记忆让秦晨感到一阵迷失，孰真孰假？这是梦还是原来的记忆是梦？
青骊结驷兮，齐千乘，悬火延起兮，玄颜烝。
“梦非梦，杜月薇已死，秦慧慧亦死，这一切不过是你的自欺欺人而已，杜月薇为了救你被那头猿猴打死了，秦慧慧在家中被闯入进来的妖兽给吃了，实际上，这两个人已经死了，已经彻底的死了。”
步及骤处兮，诱骋先，抑骛若通兮，引车右还。
“你的师傅告诉你的杜月薇被血脉召唤大阵给召唤过去了，秦慧慧被一个不知名的存在给带走了，你相信你师父的话，来到了仙陵大陆，想要找到这两个人。”
与王趋梦兮。课后先。
“可是，你为什么要相信你师父的话，为什么你师父说什么你都要相信？那是因为你恐惧，你迷失了，你在害怕，你在害怕面对现实。”
君王亲发兮，惮青兕。
“你的师傅为了不让你沉沦下去编造了那个谎言，而你也为了逃避那个事实，擅自改造了自己的记忆，不去相信这个事实。而事实正是，杜月薇和秦慧慧已经死了，你刚才看到的才是真的。”
朱明承夜兮，时不可淹。
“你的师父想让你去仙陵大陆，于是你就去了仙陵大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不断地变强，却不知，这正合了你师父的计划。”
皋兰被径兮。斯路渐。
“仙陵大陆虽然广阔，可是你却没有丝毫那两人的消息，你的师父不告诉你秦慧慧的所在，是怕你贸然冲上去丢了性命。但是实际上，却是他知道秦慧慧已经死了，他不能给你个具体的势力名字，他害怕你会失望。”
湛湛江水兮。上有枫。
“这一切不过是个谎言，是一个你的师父和你编织的谎言。”
目极千里兮，伤春心。
“你选择了接受。可是实际上，确实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看看吧，现在的这个世界才是真实的。”
魂去归来兮，哀江南。
“杜月薇和秦慧慧已经死了，你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已经死了，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妄想而已，你来到仙陵大陆，注定什么都找不到，注定是一场空。”
忘情道祖的话像是一个个利刃，狠狠的刺进了秦晨的内心深处，割裂着秦晨的魂。
魂魄灭亡，心脏消失，与死人无异。
忘情道祖每说一句话，就让秦晨的脸色惨白一份，两股记忆交融着，秦晨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虚假的，什么才是真实的。
“梦非梦，杜月薇已死，秦慧慧亦死，这一切不过是你的自欺欺人而已，杜月薇为了救我被那头猿猴打死了，秦慧慧在家中被闯入进来的妖兽给吃了，实际上，这两个人已经死了，已经彻底的死了。”
秦晨脸上显露着挣扎的表情。
“我的师傅告诉你的杜月薇被血脉召唤大阵给召唤过去了，秦慧慧被一个不知名的存在给带走了，我相信你师父的话，来到了仙陵大陆，想要找到这两个人。”
秦晨不愿意去相信，不愿意去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相信你师父的话，为什么你师父说什么你都要相信？那是因为你恐惧，你迷失了，你在害怕，你在害怕面对现实。”
可是忘情道祖的话中却似乎有着某种魔力，让自己不得不去相信。
“我的师傅为了不让你沉沦下去编造了那个谎言，而我也为了逃避那个事实，擅自改造了自己的记忆，不去相信这个事实，而事实正是，杜月薇和秦慧慧已经死了，我刚才看到的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若是真的，自己追求的还有什么意义。
“我的师父想让你去仙陵大陆，于是我就去了仙陵大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不断地变强，却不知，这正合了我师父的计划。”
可是，假如这一切都是真的呢？
“仙陵大陆虽然广阔，可是我却没有丝毫那两人的消息，我的师父不告诉你秦慧慧的所在，是怕我贸然冲上去丢了性命，但是实际上，却是他知道秦慧慧已经死了，他不能给我个具体的势力名字，他害怕我会失望。”
难道这一切都是我在自欺欺人？
“这一切不过是个谎言，是一个我的师父和我编织的谎言。”
这都只是个谎言？
“我选择了接受，可是实际上，确实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看看吧，现在的这个世界才是真实的。”
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在欺骗我自己。
“杜月薇和秦慧慧已经死了，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已经死了，这一切不过是我的妄想而已，我来到仙陵大陆，注定什么都找不到，注定是一场空。”
秦晨不停的重复对着忘情道祖的话，迷失在了记忆深处。
身体被不断的吸引着，在各种交织的记忆中流淌着，追忆着，恐惧着，逃避着，证实着。
忘情道祖的话语就像是一双大手，不断的拨弄着秦晨，让秦晨往他自己想要要看见的记忆中飞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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